“皇後與人私通,這是民女親眼所見。因皇上極少寵幸皇後娘娘,皇後怕後位不保,故找人生子,而這個人,皇上也認識!”
“是誰?”皇上已是龍顏大悅。
香芸道,“那人背上有塊紅胎記。”
紅胎記!
無雙震驚失色,她知道誰有紅胎記!
皇上猛地扭頭,這世上有個人有紅胎記,和他稱兄道弟,是他最信任的大臣。皇上一臉陰鬱,走下龍椅,朝那陪審的大臣走去。
他站在司徒仲的麵前,伸手拉他後背衣領,司徒仲亦不敢反抗,隻見頃刻間,衣領下滑,露出他後背那塊紅胎記。
“司徒仲!”皇上咬牙切齒,司徒仲“砰”的一聲跪下,“皇上明察,一塊紅胎記能說明什麼?請您不要聽信香芸一麵之詞,這世上有紅胎記的人數不勝數。”
“是數不勝數,如果哀家沒有記錯,十皇子後背也是有紅胎記的。”太後說著,示意侍衛上前,任皇後如何保護,十皇子還是被拽離她的懷抱,衣服一拉,也露出了那塊紅胎記。
“司徒仲,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皇上勃然大怒,“你們一個是朕的妻子,一個是朕最信任的大臣,居然……居然……”
皇上氣得身子發抖,太後道,“皇上,你還在等什麼,這等禍亂後宮、混淆龍種的大罪,誅九族都嫌不夠。”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不是,香芸說的不是真的……”皇後跪在皇帝腳下,扯著他的衣擺苦苦哀求,哪裡還是那曾經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皇後啊。
“賤人!”皇上已經怒火中燒,將她一腳踹開,曾經所有的信任這一刻土崩瓦解,一切揭穿後,他越發覺得十皇子像司徒仲。
“一個人是湊巧,兩個人也是湊巧,那三個人呢?皇後、司徒仲,你們還不快快俯首認罪!”太後勃然道,“去將司徒連晟帶上來!”
連晟在司徒府,前來傳懿旨的公公和司徒府素有交情,遂將宮中事說與其聽,司徒夫人聽後,隻覺天崩地裂,險些暈了過去,惶恐之餘,定要求要一起來。
很快,連晟和司徒夫人都被請入宮來。
然而,殿上已經是亂成一團,司徒夫人進去的時候,就聽太後在說要誅司徒府九族,一個都不留,嚇得她噗通跪地求饒,“冤枉啊,還請皇上明鑒。”
“明鑒什麼,你以為證人還少嗎,何止一個香芸?”太後怒斥,鳳儀宮的宮女也出來指證皇後和司徒仲私下交往密切,皇後經常去佛寺,出來時神色慌張,一切的一切,讓皇後和司徒仲百口莫辯,也一句狡辯的話都說不出。
“證據確鑿,還敢不認罪,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皇後,哀家本念著十皇子尚小,你若老實招了,就留他一命,可是如今你抵死不認,那就莫怪哀家不客氣了。李太醫有法子一試便知十皇子究竟是不是龍種,又是何人之子,彆說哀家沒給你機會,你自己不說,待哀家將一切查明,你和十皇子一個都彆想活!”說罷,道,“宣李太醫。”
皇後已是六神無主,她以為死咬就沒事,以為滴血認親根本就不靠譜,也可以不認,可是,李太醫有法子,什麼法子?
隻見那李太醫上來,便拿出一係列醫用道具,皇後見都沒見過,隻聽李太醫讓太後放心,這個檢驗是否嫡親的法子他用過無數次,絕無偏差。
太後甚為滿意,“皇後,給你機會,你不自己說,現在,哀家查出來,你就徹底沒機會了……”
皇後咬牙沒反應,拒不認罪。
隻見李太醫拿著一枚長長的銀針,又讓人按住十皇子,十皇子年幼什麼都不懂,哭鬨個不停。李太醫也不含糊,將銀針插入十皇子指甲裡,才入一點,十皇子難忍劇痛,哭得暈了過去。
李太醫也沒有停下,繼續,皇後心如刀絞,看著十皇子手指出血,所有的心底防線徹底崩潰,上前抱住十皇子,“我認了、我認了,求太後饒他一命,他隻是個孩子,求太後,是我罪該萬死,孩子是無辜的……”
“你認什麼罪?”太後道。
皇後抱著十皇子,已是四麵楚歌,哭著說,“我和司徒仲偷生十皇子。”
“你胡說!”司徒仲不承認,“我從來就沒有,皇後,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司徒仲,你兒子都要被逼死了,你怎麼能無動於衷、隻求自保?隻要我們都承認了,太後就會饒他一命,你不是說為了我們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嗎,現在呢,現在就是需要你做的時候。”
“皇後娘娘,你饒了我吧,我沒做過,你讓我承認什麼?”
“沒做過?司徒仲,你倒是撇得乾乾淨淨,如果我說你大腿內側有顆黑痣,你說,我們之間還會清白嗎?”
“你……”司徒仲震驚失色。
皇後也是豁出去了,隻要能救十皇子,她什麼都認,“還有,你很怕癢,睡覺喜歡熏點香,右胸口有處箭傷,肚臍上方有個舊疤,還有……”
“夠了!”將對方的身體了解得清清楚楚,不是有奸情,還能是什麼?皇上可丟不起這人,怒不可遏道,“朕不想看見他們,全部拖出去斬了、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