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才能帶來真正的和平!”蕭玄鈺嚴肅的打斷,旋即道,“你在宮中平安就好,這朝政上的事你不用操心。”
“皇上……”
“休想替蕭君奕求情,這等通敵賣國之人,朕決不能容他!”
“那皇上怎麼不想想,是誰將他逼到這副田地的。”
“朕不想為了他和你爭執,如若朕與他換位,他同樣也不會放過我。”
“成王敗寇。”
“對,就是如此!如果朕是君,他就是寇!”蕭玄鈺說著,擁著無雙下城樓,對方心情已然不好,但蕭玄鈺更不好。
這樣彆扭的走了許久,蕭玄鈺道,“朕不想你再過問這些事,更不想為了外人影響我們夫妻關係,你可以無所謂,可是你不會知道,朕是有多麼珍惜我們的感情。不要再生氣了,好嗎?”
麵對他的示好,無雙真的好矛盾,看著他的臉,心中五味雜陳。
“走吧,朕送你回宮。”蕭玄鈺說著,牽扶著無雙往春華宮的方向走去,夕陽將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
無雙回頭想看如意有沒有跟上,卻看見了他們的影子,她曾以為,她會和蕭君奕這樣相扶到老,可是命運卻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先帝在時,因其不信佛,宮中雖然有佛堂,眾人卻多有收斂。如今先皇去了,現在的皇帝對佛法一事,雖然不迷信,卻也不反對。
故內心對佛法虔誠的太後重修宮內佛堂,供宮中人參拜。
無雙以前對求神拜佛一事頗為不屑,可是,自打當初蘭妃看了佛書後,她跟著看了些,也有些上心了。
春華宮的日子久了也有些枯燥,她便讓如意扶著她去了佛堂,偶爾抄抄經書讓自己靜心,抑或是看看佛書。
這一日,蕭玄鈺心情甚好,擺設宮宴,讓李平去請姮妃等後妃到場。
眾妃嬪都翹首以盼希望有自己的名字,各個都想到場,可是,隻有姮妃以身子不適為由拒絕了。
李平有些為難,“娘娘去吧,皇上今個高興。”
“那我就更不能去掃興了,這身子沉,哪裡能去?”無雙說著,假意咳嗽了兩句,如意道,“娘娘有些風寒,外麵天寒地凍的,更不能吹風。”
李平見狀,隻能跪安道,“那娘娘好生休息。”
無雙點了點頭,李平退下後,她亦裝不了那風平浪靜的態度,臉上全是哀傷。蕭玄鈺今日為什麼高興,無雙心知肚明。
西北首戰告捷,剛剛傳回來的戰報,還說重傷蕭君奕。
蕭玄鈺這是慶祝勝利去了,邀請了官員們一起歡慶,還下令讓杜將軍趁勝追擊,一定要將敵軍斬殺殆儘。
而雨妃因兄長立功,更是在宮內身價倍增,如今是太後的掌中寶,蕭玄鈺對她自然也是極好。
這些無雙都不管,她滿腦子都是蕭君奕重傷、蕭君奕重傷……
她不該去禦書房,更不該偷聽到了這些。如果不知道,也就不用傷心。
“小姐,你到底怎麼呢,為什麼不去宮宴?今個都盼著能去呢,我剛才路過禦花園,瞧見皇上,他神采飛揚的,似乎有什麼大喜事,各宮都想去討賞呢!”如意道。
“如意,你認為我這模樣去宮宴好嗎?恐怕不能助興隻是掃興。”
如意瞧著無雙,確實,這皇上高興的事兒,為什麼小姐就如此傷心的樣子?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無雙不說,她也問不出。
“去佛堂吧!”許久,無雙歎息道。
“現在?”如意看著外邊,“天都黑了,小姐要是不舒服還是早睡的好,就不要出門了吧!”
“躺床上也是睡不著的,去吧!”
“可是要是讓皇上知道你不去宮宴,反而有精力去佛堂肯定會生氣的,小姐……”如意話還沒說完,無雙固執的已經出門了,她忙追了出去。
佛堂本就離春華宮不遠,沒一會兒的功夫無雙便到了,哪怕是夜裡,這兒都燈火通明。
皇宮仿若沒有黑夜一般,佛堂更沒有。
無雙讓如意點了三根香,自己恭敬的拜了後,慢慢抓著如意的衣裳跪在佛像麵前。
如意驚詫,“小姐,你這怎麼好跪,還是起來吧,上個香就夠了。”
“你不是說太後常這樣拜嗎,不這樣拜怎麼體現心誠?”無雙雙手合十,倏地很虔誠的樣子,如意在無雙身邊時日也不短,她記得在沐府時,無雙就是最討厭這些東西的人,可是如今全變了,一切都變了。
宮宴那邊,蕭玄鈺正高興的等眾人到場。然而李平卻回來說無雙病了,他立即起身要去春華宮看。
“皇上……”李平小聲喊了句,隨即搖了搖頭。
蕭玄鈺便明白了,病了,不過是無雙的一句托辭。
他回了座位,然而整場晚宴卻因無雙的缺席而索然無味。他所有的高興、欣喜,隻是因為勝了那個人,他想證明給無雙看,可是,她卻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