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芍藥花開2(1 / 2)

不過,他傳祖訓,已在封地駐守的王爺不得私自回京,回京也不能擁兵入京。

這次,肅清王雖然是自己召回來的,但兵可不能帶入京。

雖然不能帶兵入京這點,肅清王很不滿意,但確實有這個規矩,若非西北讓他死傷過大半,現在,他聯合朝中舊部和各諸侯,早就將京城團團圍住了。

隻能說天不遂人願。

然而,肅清王依舊不甘心,不帶兵就不帶兵,他就不信自己是皇叔是攝政王,他蕭玄鈺一小毛孩能拿他怎樣。

他要是敢動皇叔,天底下百姓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肅清王歸京,先是裝模作樣的去皇陵大哭特哭了一場,隨後,抹乾眼淚,“化悲痛為力量”幫蕭玄鈺輔政。

然而,蕭玄鈺政務處理得極為完善,根本就沒有攝政王什麼事。倒是常有什麼災情讓他處理,還經常在大殿上逼他捐款。

這攝政王沒當幾天,口袋裡的錢卻越來越少了。

肅清王這在皇宮走一遭,算是徹底死心了,蕭玄鈺已經不是他過去熟識的那個柔善侄兒了。他的行事作風,早已褪去了稚嫩,獨當一麵,不需要任何人輔政了。

這期間,蕭玄鈺專門宴請過肅清王,弄得肅清王以為是要公報私仇,惴惴不安。

誰料,那場晚宴純粹就是敘舊。

蕭玄鈺說,這段日子多虧了肅清王慷慨解囊,對他是大大讚揚。還說了些小時候的事,說先皇的江山若非肅清王當年鼎力相助,也不會有先皇、有自己。

曾經先皇和肅清王是一黨,肅清王助先皇登基,先皇雖沒有薄待他,卻也是心中有隙,將他的封地弄得遠遠的。這些,在肅清王心底是刺。不被信任的感覺,誰都厭惡。

而,時隔幾十年,蕭玄鈺主動提及此事,說聽先皇後來說的,把肅清王支走是想讓肅清王過得更好,京中多風雲,肅清王好不容易和他走到皇位,他也不想讓肅清王去那麼遠的封地。

然而,在京中這麼多年,他們已是樹敵無數。有些人,皇上越想保護,越是保護不了。

他們的敵人對付不了皇上,不免會從他身邊的人動手。他不想肅清王有事,不想自己最親的弟弟身陷困境,所以,忍痛將他送走。

其實,有時候遠離朝政並非壞事。

蕭玄鈺誠懇的和肅清王說著,如果先皇沒有讓肅清王離開,現在,他確定自己還能活著嗎?朝中又有幾個親王是活著的?除了肅清王,再無旁人。

竟蕭玄鈺這麼一說,肅清王忽而好似活明白了一般,那些對兄長的誤會,在這一刻全部都解開了。

不管先皇是不是這個意思,反正蕭玄鈺如斯說,讓肅清王心裡好受多了。而身為皇帝的蕭玄鈺一口一個皇叔,對他那份親熱,讓一度想將他逼上死路的肅清王突然很愧疚。

蕭玄鈺和他談心,說深宮少親情,可是皇叔和先皇是一母所生,看見皇叔就像看見先皇一樣,一樣的讓他親近,一樣的讓他不舍。

他不想他們叔侄走上敵對的位置,不想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去。說到動情處,喉嚨哽咽,肅清王更是感動得不行。

或許人老了,對親情就更加渴望。

而蕭玄鈺勾起了他的回憶,他也曾和先皇打天下,那些年也是在勾心鬥角和惴惴不安中度過。而過來去了封地,日子雖不及皇宮,卻也是衣食無憂,身心也很舒暢。

蕭玄鈺說,先皇臨去時,還對皇叔念念不忘,說自己對不起皇叔,讓皇叔一個人在封地孤苦伶仃。

肅清王一聽,越發悲痛,竟還落淚了。

那一夜,叔侄倆聊到深夜,肅清王年紀大了,喝著哭著就這樣醉了,睡著了。

蕭玄鈺放下酒杯,愣愣的看著肅清王。

李平走進來,目光瞥向肅清王,“皇上……”

蕭玄鈺示意他彆說話,終是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披風蓋在肅清王的肩上。打開門走了出去。

其實做了兩手準備,可是,麵對親情的時候,什麼都微不足道了。

蕭玄鈺用親情牌籠絡肅清王,他以為會是一場空,可是,肅清王老淚縱橫的臉,在蕭玄鈺的腦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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