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琛幾乎是一路拖著她離開，焦昊開著車守在住院部的後門。
一見到他們就直接打開車門，“快上車。”
程露還想尖叫呼救，嘴巴卻被焦昊隨手塞了一塊布進去。
兩人過去也是朋友，焦昊神色變化了一下，“要怪也怪你自己。”
一上車，封景琛就將她雙手反綁在後座。
車子一路往郊外的彆墅行駛而去，焦昊開車的同時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彆墅是私人的，周圍都有安保一般人進不來。”
“我把計劃告訴了暖暖，杭城畢竟她比較熟。”
封景琛輕輕嗯了一聲，他扭頭看向窗外，雨後的杭城還挺好看。
念稚死了。
封景琛每每想到這個，心裡就湧起無邊的憤怒跟怨恨。
恨自己的同時也恨程露兄妹倆。
車子在彆墅門口停下，兩人將程露帶了進來。
他們的計劃幾乎跟程澤當初如出一轍，將程露扒光拍照，到時候用她的照片去換林惜的。
早就守著的管家見到他們就恭敬的開口，“焦少，封先生。”
“小姐已經吩咐過了，這事你們是男的不方便，二樓的房間幾個阿姨已經等著了，我帶她上去吧。”
焦昊直接將程露交給他，也沒有懷疑。
對於許意暖辦事的能力，他還是放心的。
管家使了個眼色，邊上的兩個保鏢直接將程露扛到了樓上，又順手鎖上了門。
空曠的客廳安靜下來，焦昊乾咳一聲，“要不要喝水？”
“昊子，我錯了嗎？”封景琛突然問道，聲音低沉。
焦昊看向他，短短幾天時間封景琛憔悴了不少，他知道對方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
不斷的調查程澤，從而拉開了一張大網。
程澤並不是表麵上表現的那樣，所謂的公司不過是個空殼，他背後還經營著龐大的信息網。
誰都不知道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可封景琛想要扳倒他的難度就提升了無數倍，更何況程澤手上還握著林惜的照片。
他讓林惜受了太多的委屈跟苦難，現在即便有一絲傷害她的可能，封景琛都不願做。
他想要贖罪，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焦昊歎了聲氣，“有什麼錯跟對呢？問心無愧就好了。”
“可我問心有愧。”封景琛坐到沙發上，腦袋後仰靠著靠背。
“先前的我做錯太多事情了，一步錯步步錯。這些事情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是不會原諒的。林惜，也不可能再原諒我吧。”
焦昊在他身旁坐下，輕輕拍了下封景琛的肩膀，“事在人為，你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沒錯，相信林惜能夠看出你的變化，會慢慢開始接受你的。”
封景琛抬頭，狹長的眸子帶著血絲，“昊子，我很累。”
“我懂。”焦昊伸手抱了他一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這個世界上想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封景琛。
這個男人的驕傲跟自我是刻在骨子裡的，從小養成的性格想要改變太不容易，就是因為這樣自大的性格當初才會傷害林惜。
即便現在迷途知返看清自己的內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