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忽然被大手握住,炙熱的溫度讓人心裡一緊。
薑文藝愣了一瞬,再次開口,“可不可以……”
譚書墨忽然歎了口氣。
歎氣,這個飽含了無奈和妥協的動作,記憶裡譚書墨從未做過。此刻忽然聽到他的歎息,薑文藝忽然被觸到了一樣,後半句話卡在喉嚨裡,再也吐不出來。
“文文。”譚書墨道,“幫你姑父的公司,可以,畢竟譚氏每年有那麼多單子,隻要從指縫裡漏出一個給你姑父,就夠他的公司吃一年的。”
“那……”
譚書墨抬手揉了揉薑文藝的頭發,目光裡帶著幾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縱容,“因為是你求我,所以我可以給他們一個單子,可是文文,如果他們以後再對你做什麼事呢?”
薑文藝聽到事情有轉機,忙為姑姑一家開脫。
“他們都以為這件事是你做的,如今你放了他們一馬,他們以後肯定不敢再做什麼出格的事了。”言辭懇切,表情真摯,就差舉手發誓了。
薑文藝“執迷不悟”,譚書墨十分頭痛。
她這心軟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不過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再收回也不好看,於是作罷。
“先說好,這是最後一次。”譚書墨提前給薑文藝打預防針,“以後他們要是再不長眼睛,別說是你求情,誰求情都沒有!”
“嗯嗯嗯嗯嗯。”薑文藝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譚書墨收回手,給薑文藝夾了一筷子菜,“好了吃飯吧。”
吃完飯,薑文藝把鍋碗瓢盆什麼的都收拾好,便去陽台給姑姑打電話。
“喂?姑姑?”
“文藝?你跟譚總說了嗎?”
薑文藝看著外麵萬家燈火,覺得風有些涼。她緊了緊外套,繼續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