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時坐在丁淑怡身邊的,正是譚家二少,譚書硯。
譚書硯是譚書墨同父異母的弟弟,為人風流浪蕩,被母親趙水柔慣的無法無天,簡直就是譚家的混世魔王。令人驚奇的是,他跟他哥哥譚書墨,居然有九分相似,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咱們的風流二少心裡住著一束白月光,那就是丁家千金,他的準嫂子,丁淑怡。這件事除了最親近的幾個人,幾乎沒人知道。
譚書硯的為人是混了點,可他不傻。假如他公開向丁淑怡求愛,別人不會說他,反而會戳丁淑怡的脊梁骨,罵她不知廉恥、勾引自己的小叔子等等。
所以,譚書硯隻在私下裡對丁淑怡告過白,所有的追求也都是放在暗處進行的。
唐安夏身為丁淑怡的好朋友,對這件事也是知情的,她也問過丁淑怡,既然丁淑怡喜歡的是譚書墨,那為什麼不明白乾脆地拒絕譚書硯呢?
當時丁淑怡說,“他畢竟是書墨的弟弟,也是我以後的小叔子,直接明了的拒絕他,怕傷他太重,日後不好見麵。她不回應,時間久了譚書硯自然會明白她的意思,也就不會再糾纏她了。”
可唐安夏哪裡知道,丁淑怡不拒絕譚書硯,不過是因為自己那點虛榮心罷了。她享受著被譚書硯追逐的快感,那就好像,譚書墨在追求她一樣。
因此,當此刻譚書硯坐在丁淑怡旁邊,兩人的身子都貼在一起時,丁淑怡並沒有推開譚書硯。
現在譚書墨本人並不在一樓大廳,或許在外人看來,她身邊坐著的,就是她的未婚夫,譚書墨呢?
譚書硯成功吃到豆腐,一時心情大好,便端起酒杯,對唐安夏說,“不怪你,怪我。這杯酒就當給你賠罪了,我先乾為敬!”
唐安夏本身就是個爽快的性子,剛才也不是真生氣,見譚書硯喝了一杯酒,微微一笑,也乾了那杯香檳。
喝完,唐安夏對譚書硯說,“你……”話剛說一個字,手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唐安夏說了句“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拿起手機,起身離開座位。
如此,這裡就剩下譚書硯和丁淑怡兩個人了。
唐安夏離開,正合了譚書硯的意,有個人在這兒,他稍微做點動作都要小心翼翼的,現在礙事的人走了,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譚書硯衝丁淑怡挑挑眉,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不安分地在她背部下方遊弋。“淑怡,真希望你以後過生日時,丁叔叔向來賓介紹女婿的時候,站在他旁邊的人是我。”
“那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真的嗎?你說,要是咱們兩個把生米煮成了熟飯,我哥知道後還會不會要你?到時候……”譚書硯說著,手一直向下遊弋,幾乎快要碰到危險地帶。
譚書硯的話沒有說完,但丁淑怡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察覺到身後的手越來越不安分,丁淑怡想伸手打掉譚書硯的手。
然而,就在丁淑怡轉過身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拒絕的話便又全都咽了下去,眼裡閃爍著算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