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薑文藝安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譚書墨眼睛盯著,隻害怕一個眨眼她也會消失在他的麵前。
都怪他,如果他可以不去老宅,或者回來了,那麼一些事情也就不存在了。而且如果他早點行動找一個照顧她的人,現在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譚書墨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可是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也不是懊悔就能夠挽回發。
薑文藝眼睛動了動,然後試探性的一點一點睜開,慘白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血色,譚書墨現在完全沉默在自己的世界裡,眼睛裡空洞無神,隻有無限的痛苦。
薑文藝張了張嘴,“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摔下之後的疼痛讓薑文藝現在記憶猶新。
譚書墨回過神來,“你還活著,你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譚書墨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他不忍心提孩子。
可是他不提,薑文藝又不會忘記,“孩子是不是沒有了?”不等說完眼淚就順著眼角流在脖子裡,譚書墨強忍著極近崩潰的表情。
“我們以後還會有的,現在……”譚書墨實在是說不下去了,聲音裡的哽咽讓他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薑文藝不哭了,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定格了一樣,她曾經夢想著孩子出生後三個人的生活,可是現在什麼都是空的,是不能實現了。
譚書墨手在薑文藝發眼前來回晃動了幾下,可是她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丫頭,都怪我,如果我可以回來你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薑文藝現在完全聽不了這些話,她恨,恨自己沒有收拾乾淨。當然她也恨譚書墨,對,就是譚書墨。是他間接的害死了這個孩子,如果他可以提前告知他不回來吃飯,那麼她也不用半夜起來做吃的,如果他可以接通電話那麼她就可以早點吃飯。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譚書墨,薑文藝仇恨的眼神讓譚書墨害怕,“你怎麼了?”任由譚書墨搖晃身體,薑文藝就是沒有任何的的表情。
薑文藝聲音裡滿是悲涼,一字一頓的說,“譚書墨,現在你是不是很開心,孩子沒有了,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是不是。”丁淑儀的話突然出現在她的耳邊,不停的一遍又一遍。
薑文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譚書墨不明白為什麼薑文藝會忽然這麼說,“丫頭,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我是他的爸爸,我怎麼下的去手。”譚書墨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提起這件事,但是他知道一定是這件事情打擊太大。
“是,你沒有下手,丁淑儀說的對,你一直都沒有放心或許認為我肚子裡的就是你的孩子,對不對啊!這次是我不小心沒有保護好他,我該死。”薑文藝的理智已經被吞噬了,情緒激動的非要從病床上起來。
“醫生,醫生。”譚書墨心疼的按動著薑文藝發肩膀。這件事群規他怎麼會不難受,不心疼。雖然他陪伴的時間不長,可是他也是在努力的創造好的機會,為了他們的將來著想啊。
“病人遭受太大的打擊,一時間控製不了,先打針鎮定就可以了。”醫生在譚書墨的幫助下,注射下去之後沒一會兒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