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翌的這一通電話聊完之後,趙毓歡整個人就這麼癱坐在了辦公椅上。
連工作都沒有心思做了,秘書提醒他去開會,從進會議室到出會議室,這段時間裡他根本就沒有聽到員工們說了些什麼。
“趙總,您還OK吧?”
秘書有些擔心地問道。
趙毓歡還在晃神,根本沒有聽到秘書的話。
秘書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退出了辦公室。
趙毓歡就在辦公室裡呆坐了一個小時。
猛地,他好像剛從夢中驚醒一樣,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現在趕過去應該還能趕上。”
說罷,他就抓起車鑰匙朝停車場走去。
他開著車到了醫院,找到了一直擔任趙忠祥的主治醫生。
“Dr.G,現在有空嗎?”
趙毓歡開門見山地問道。
“怎麼了,我現在沒有什麼事情要忙的。”
Dr.G放下了手裡的筆,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趙毓歡可以坐到這邊來。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我父親的病情。”
趙毓歡思索著要怎麼表達他的想法。
“嗯,趙總要了解些什麼情況呢?”
Dr.G微笑著看著他。
“那個,就是您能從您開始擔任我父親的主治醫生以來所了解到的關於我父親的病情大概地跟我說一下嗎?”
本來趙毓歡很想要直接問醫生,趙忠祥到底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但是翌的話又回蕩在他的耳邊——一定不能讓趙忠祥知道他在調查這件事情。
雖然對方是自己的親父親,可趙毓歡就是莫名地擔心起來了。
要是真的是人格分裂症的患者的話,那麼一旦換了一個人格,他也不能擔保自己的親父親還能好好地對待他們兄弟倆。
“這麼突然啊?”
Dr.G有些不解地說道,眉頭也稍稍皺了起來,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家屬也是有權詳細地了解病情的,那我就先從十四年前我剛接觸趙病人的時候說起了。”
趙毓歡點點頭,聚精會神地豎起了耳朵。
“那時候趙病人的情況就是因為精神壓力問題,可能是跟趙總的母親離開有關吧,那時候他的情緒很不穩定,還會有失眠的狀況,所以剛開始我對他進行的是心理指導,並沒有給他開藥。
“一開始我對他的治療還是挺有效的,當時他好像可以安心睡覺了,所以我就繼續開導他了好幾天,以為可以完全恢複了,但是沒想到才過了一個禮拜吧……他又複發了,而且情況還比之前嚴重了很多。”
說到這裡,Dr.G都有些同情地搖了搖頭。
“當時的情況判定就是,心理治療已經不管用了,所以我隻能給他開了一些止痛藥,從那之後,趙病人就隻能靠著藥物治療了,而且情況也越來越嚴重。
“最嚴重的一次,就是前幾天了,還好趙總你送院送的及時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趙病人能不能撐得過去了。”
Dr.G發出了一長串歎息聲。
“現在趙病人的情況就是,要是他再頭痛發作的話,吃了現有的藥物還是沒有用的話,那就隻能適當加量了。”
“所以我父親的病因就是精神壓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