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b市仍然是在持續高溫之中。
頭頂上的那輪巨日被陣陣帶著燥熱的風吹得都有些模糊了。
而遠在費城的趙毓歡,似乎也感受到了b市的燥熱,情緒有些浮躁。
他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著,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再去確認一下昨晚的事情。
本來想到趙毓風拜托自己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一丁點進展,趙毓歡就有些急躁了,昨晚又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弄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
突然,打開了的電腦傳來了視頻電話的聲音。
趙毓歡連忙上前接通了——
“歡哥,你在忙嗎?”
翌正坐在書房裡,揉了揉有些許困意但卻睡不著的眼睛。
“沒有,現在你那裡都已經半夜了吧,怎麼還沒有睡覺啊?”
趙毓歡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不知道怎麼的就睡不著了,就想著給你打通電話了解一下你那邊的情況。”
說著,翌就把本子還有筆準備好放在了一旁,以備不時之需。
趙毓歡有些猶豫了一下,翌也立馬捕捉到了他的不對勁。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翌的眼神立馬就變得警惕起來。
“確實是,昨晚是發生了一件事情。”
趙毓歡緊皺著的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之後,就開始看著翌的眼睛講述了——
因為之前你和小風拜托了我,說讓我負責父親這邊的事情,但是我一直都找不到可以下手去調查的機會,所以昨晚就有些睡不著了。
大概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我聽到整棟樓都安安靜靜的,就想著大家應該都睡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父親的書房裡看看。
於是我就輕手輕腳地起床了。
我連鞋子都沒有穿,就出了房間門,雖然說父親的書房鑰匙隻有他自己有,但我老早就已經配了一把備用鑰匙。
當然是在父親不知道的情況下,目的不為別的,就是擔心有一天父親在書房裡出了什麼意外。
沒想到這把備用鑰匙就這麼派上了用場。
書房是在父親房間的另一頭,而我去書房,就一定會經過父親的房間。
因為我擔心父親很醒睡,所以在經過他房間門前的時候,動作就更加輕了。
可是我卻聽到了房間裡麵的動靜。
說到這裡,趙毓歡好像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咽了咽口水。
翌也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緊張起來,但沒有打斷他——
當時我聽到房間裡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我清楚房間裡麵隻有父親一個人,而且時間也已經這麼晚了,難道父親在跟誰打電話?
所以我就輕手輕腳地朝房間門靠近,把耳朵貼到了門上。
房間裡麵的說話聲立馬就隱隱約約地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我聽到的是一段對話,兩個人的對話,而且是不同的兩個聲音。
父親說:“我們都沒有錯。”
陌生但又神似父親的聲音說:“你在為你自己脫罪嗎?”
父親說:“有罪的人是你,是你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陌生但又神似父親的聲音說:“你應該要記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兩個是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