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趙毓歡仍然是躺在床上睡不著覺。
一直到了淩晨兩點,他都還是精神飽滿的。
就在這時,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出了房間。
在經過趙忠祥的房間時,他還特地屏息凝氣地聽了聽,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
於是他就徑直地朝書房走去了。
每一步他都很小心很小心,每一個動作他都很輕很輕,直到他成功地進了書房之後,他才鬆了口氣。
因為不想再弄出什麼動靜,所以他連門都沒有鎖,連大燈也沒有開。
而是靠著窗外的月光,摸索著到了書桌旁,打開了書桌上的台燈。
他輕輕地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看到自己赤裸裸的雙腳,莫名地笑了。
很快他就恢複了正經,開始在各個抽屜裡摸索翻找著。
然而經過他的一番摸索,除了幾張小時候的合照之外,就沒有什麼線索了。
他有些惋惜地看了看書房的四周,想要再找出些什麼線索來。
然而這書房裡好像真的就跟他肉眼所看到的那樣——清清白白。
翌日。
趙毓歡並沒有去像平常那樣去公司,而是把房間門反鎖了,把電腦端到了床上,插上了耳機,然後就撥通了和翌的視頻電話。
因為提前給翌發了短信,所以趙毓風此時此刻也坐在了翌的旁邊。
“歡哥。”
“哥。”
趙毓歡在屏幕那頭點了點頭。
“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因為自己這邊目前一點線索都沒有,趙毓風算是被接連打擊到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趙毓歡身上了。
“沒有……”
然而趙毓歡卻把他唯一的希望火苗都熄滅了。
三個人就這麼陷入了沉寂。
“不過……”
良久,趙毓歡才開口說道。
翌和趙毓風便立馬抬起頭看著他。
趙毓歡便把家族遺傳病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顯然,不知情的趙毓風也顯得很疑惑。
“所以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到底還有多少事情要瞞著我們?”
趙毓風的表情都變得掙紮起來了。
一股怒火壓抑在心頭上,想發泄但是又發泄不出來的感覺。
“既然如此,那你們兄弟倆要找個時間去醫院裡好好地檢查一下身體了,萬一呢?”
說完,翌便看著坐在他身旁的趙毓風。
“沒有問題就最好了,但要是有個萬一,也可以早點發現早點治療啊。”
翌說完之後,他們兄弟倆這才有了反應。
“先不說這個,現在我們兩邊都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樣子下去,等於我們又回到了起點啊?”
趙毓風不敢置信地說道。
翌和趙毓歡互看了一眼,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們倆都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爸的夢遊症……應該不會再惡化了吧?”
發現沒有話題可以繼續下去之後,趙毓風就又把話題轉回到了趙忠祥身上。
“這個我也問了Dr.G,他說他也不確定,要看病人自己了,首先要告訴他他自己的身體情況,就是告訴他他有夢遊症,但是我還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