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也聽懂了我的話,也看懂了我的眼神和微笑。
她也拚命地擠出了一個微笑,衝我不住地點頭。
阿ki把輪椅推到了兩張病床的中間,安迪就伸手拍了拍阿ki的手,示意接下來她自己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阿ki和我對視了一下,我們倆便默默地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和阿ki就在病房門口的走廊裡找了兩張椅子坐了下來。
“歡顏,謝謝你。”
阿ki很是平靜地說道。
我餘光看了他一眼,他仰著頭靠在牆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
“阿ki,也謝謝你。”
我也嘗試著仰頭靠在牆上,所有的眼淚,所有的悲傷都開始往回流了。
看著天花板上那幾盞昏暗卻又不甘示弱地發著光的小燈,我就釋懷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歡顏,你好像真的越來越堅強樂觀了。”
我感覺到阿ki好像笑了笑。
“是嗎?那這可能就要歸功於你們啦,都是你們給我的力量啊,其實自從我們認識以來,我們也是一起經曆了不少的事情,也可以說看到了很多悲歡離合的場景了。”
“是啊,其實有時候真的覺得,活著的人好像更累一些。”
阿ki感慨地說道。
因為各自的生活和各自的圈子而很久沒有這麼聊過天的我們,竟然是在醫院裡找到了昔日的感覺。
“歡顏,秋家的事情你查到了什麼線索嗎?”
最終話題還是繞到了這件事情上。
“暫時沒有,因為最近的心思都不在那裡了。”
我才想起來自從那次在家裡分析過了之後,這件事情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進展。
……
時間就這麼度過了一天,我第一次覺得一天過得這麼快。
好像真的就是應了那一句話——眼睛一睜一閉,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期間醫生有去看看叔叔阿姨,說他們倆的狀況是越來越壞了,但是能蘇醒過來的幾率還是有的。
我們都叫安迪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這裡有我們守著,但是安迪說什麼也不肯。
雖然輸完了液之後,她的精神確實是比之前好了一點點,但是如果又開始熬下去,那就很難說會不會重蹈覆轍了。
我們在醫院裡看著這兩張猶如枯葉的麵孔,就著昏暗的燈光守著這兩條隨時都有可能消逝的生命。
而另一邊的羅家,卻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婚禮的事情。
因為羅家的婚事,所以羅雅一就不得不再次請假了。
對於工作向來認真負責的羅雅一其實是很不想為了這件事情而請假的。
可是羅家禕一再強調要讓她回來給莊笙簫當伴娘,所以看在羅家禕的麵子上,羅雅一就不得不跟翌請了三天的假,而因為羅雅一的請假,項目跟進上的事情,翌就不得不親自上了。
所以我和翌又恢複到了前段時間的狀態。
白天我們兩個兩頭跑,晚上了他卻還要繼續加班,而我就隻能先入睡了。
因為不知道明天到底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知道明天到底還有多少亂入麻的事情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