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喚名字的聲音過於淩厲，段依依頓了頓，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弱，說出來的話也有些軟塌塌。
“你就這麼不喜歡我嗎，我有這麼不好嗎？”
綿軟的聲音裡儘是委屈之意，這要是常人聽到估計會心軟地忍不住轉過身去安慰她。
但是賀芮霆不為所動，他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過，以十分明顯不過的姿態傳達出他的拒絕。
段依依就站在原地，她之前擺出來的柔弱表情無人欣賞，目送著賀芮霆走進會場之後，她立刻就換了一個樣子，目光裡的執著清清楚楚。
“哼，賀芮霆，就憑你這話就能夠讓我死心嗎？不可能。你越是想要擺脫我，就越不可能！”
此時賀芮霆聽不到段依依的話了，他已經回到了會場，在裡麵待了幾分鐘之後，見到段依依終於沒有再黏上來，這才舒了口氣。
賀芮霆環顧了一下會場，一下就找到了剛剛的交談的合作者，見他已經和別人談完了的樣子，便上前。
“賀總？”合作人麵露驚訝，下意識地朝他身邊看去，“我還以為您……”
“我怎麼了？”賀芮霆挑眉，隨後嗤笑一聲，“你難道沒有被牛皮糖給粘過的經曆嗎？這種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不顧一切的人，你還應付的少嗎？”
這話裡的隱藏的另一層意思，合作人幾乎是秒懂。他瞬間意識到了自己剛剛不僅多想了，還想錯了，以致於犯了一個可能讓賀芮霆不高興的錯誤。
“賀總！”合作人誠懇的叫他，然後雙手抱拳，道歉道：“對不住了，剛剛是我眼力有限，沒能分辨出白骨精，實在是抱歉，不好意思！”
聽到這話，賀芮霆的表情總算是滿意了一點。
晾了一臉抱歉的合作人一兩分鐘，賀芮霆這才再次和他說道：“那之前的合作還要下次談嗎？”
“不不不，現在就談！”合作人立馬應下。
笑話，這要再說下次談，這個下次估計就是沒有機會了。
於是，就著合作的細節方麵，賀芮霆和合夥人一直談到了晚宴的結束才停住。晚宴一散，賀芮霆也沒多待，他想早點回去陪蘇瑾意，因此拒絕了一些想要和他攀談的人，直接來到了停車的地方。
他直接上了車，油門一踩，和平常的直接順利上路不同，這一次這輛車竟然直接往先前一栽，根本動不了。
怎麼回事？賀芮霆皺眉。
他下了車，這一看才發現自己前輪的兩個輪胎都沒氣了。可是這怎麼可能突然沒氣！
賀芮霆蹲下聲，湊前一看，發現輪胎果然是被人動了手腳——是被人給紮破的。
“該死的。”賀芮霆咒罵一聲，究竟是誰這麼大的狗膽，這要是被他知道了，非斷了這人的雙手。
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賀芮霆打了個電話給周鑫。電話一接通，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了一陣曖昧的聲音。
隨後，是周鑫喘著氣的，儘力克製住的聲音：“賀總，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