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充滿著淡漠的表情,整個走廊裡都很安靜。
安靜到以至於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的噠噠聲,過往的路人都抬起了他們的目光,好奇的盯著一心隻想著趕緊跑遠的蔡詩茹。
蔡詩茹自看見孟青突然站了起來後,心就莫名的提了起來,活像一個偷了東西的賊人。
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在看見不遠處有廁所的時侯,她什麼也不顧,用兩秒鐘分辨出了男女之後,就刷的跑了進去。
她將手按在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腦子因為突然停了下來而有些缺氧。
又過了好一會兒,蔡詩茹的氣息才慢慢平穩下來,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已經因為劇烈的跑步而顯得有些潮紅。
她彎下腰,擰開了水龍頭,冬天的水很冰,當蔡詩茹炙熱的手一碰到那水的時候,幾乎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她的手也漸漸的冷了下來,隻見她將通紅的雙手貼在了臉上,沒一會兒,臉上的潮紅就褪下了,恢複了正常時侯的樣子。
她又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好好的回想了剛剛的事情,又搖了搖頭,跑什麼啊,就算被看見了難道還能把你給吃了不成?蔡詩茹心裡想著。
冷靜下來的她,又攏了攏自己的頭發,該回去了,不然蔡九畹又該鬨騰了,她正準備轉身,餘光卻在鏡子裡瞥見了一個無比熟悉卻又深深討厭的身影。
沈月溪剛從醫生那拿了化驗單,得知病情的她幾乎快要炸了,臉上透出著一種無可言喻的悲哀,可心裡卻是滿滿的怨恨。
她本是想來廁所打個電話,卻看見了自己深惡痛絕的女人。於是心裡的不滿與暴躁在看到蔡詩茹的一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也不管這是什麼場合,之前還尚存的一絲絲理智也都在現在全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凶狠的就朝著麵前的女人撲去,蔡詩茹儘管反應的很快,但是還是被沈月溪抓住了頭發,隨後她的頭上就傳來一陣痛感。
“嘶……你乾什麼沈月溪!”蔡詩茹想扯住沈月溪的手,讓她放下自己的頭發,可是根本碰不到。
那女人幾乎有些瘋狂,“蔡詩茹!你這個婊子!賤人!一切都怪你,全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我今天!非要你去死!”她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她的表情有些猙獰,手上的勁也越發大了起來。
感覺頭發都要被硬生生的扯下來了,劇烈的疼痛讓蔡詩茹的眼睛也紅了起來,她的力道也被激了出來。
蔡詩茹反手也拉住了沈月溪的頭發,將這個幾乎瘋了的女人又扯進了一點,又用另一隻手捏住了沈月溪的手,強迫她放下自己的頭發。
她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下,扯著蔡詩茹頭發的手又向下拉了一點,蔡詩茹因為疼痛也隻能跟著她的手向下。
儘管要對付蔡詩茹,可她死也不肯放下手中的那份病曆,似乎是莫大的寶物一樣。
可蔡詩茹因為順著她的手而被迫移動,卻在不經意間看見了那病曆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