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山眯著眼仔細打量了一會沈月溪,才明白那股怪異感從何而來。
原來之前沈月溪燒傷了臉的樣子過於滲人,他隻記得沈月溪像個笑話,現在她又接了新劇,臉上也貼了麵貼,把燒傷的部分遮了起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女人的真實模樣。
宋雲山走上前,俯視著沈月溪,冷笑著開口:“有臉出來了?”
沈月溪再多算計,在這個曾經狠狠坑過她一把男人麵前,終究是少了幾分底氣,尤其是他開口就諷刺這張他親手毀掉的臉,更是讓她忌憚頗深。
可是被這麼揭開傷疤,饒是沈月溪心理準備再充分,也不由得變了臉,她麵上白一陣紅一陣,始終沒有開口。
宋雲山看著她表情變化,就知道這女人心裡還是不甘心,他伸手拿了他們桌上一瓶啤酒放在手中轉,輕飄飄道:“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
沈月溪終是忍不住,咬牙回應他:“宋總大禮,不敢忘。”
“不敢忘?我看你倒是忘得挺乾淨的?”宋雲山挑眉笑了笑,低低地說,“這不就轉頭進了劇組嗎?”
“我勸你不要再耍著什麼鬼把戲了,你要去哪裡過我懶得管,隻要彆靠近蔡詩茹,更彆想著怎麼算計她。不然——”
砰咚一聲,酒瓶子從他手中乾脆落下,玻璃渣碎了一地,而啤酒半數濺到了沈月溪身上。
沈月溪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地尖叫一聲,從座椅上跳了起來,而宋雲山毫不在意她的舉動,接著方才的話,慢慢說:“就和這瓶子一樣的結局。”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直到這時,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傅金言終於變了臉色,上前攔在沈月溪身前,同宋雲山對峙:“宋總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傅金言保持著中立態度,沒去管宋雲山對沈月溪的挑釁,畢竟這個女人也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受了委屈就受了,與他何關。
可是到底金慕秋對沈月溪相當看重,時常提醒他,即使不愛沈月溪,也好把她當做手中一顆棋子好好對待,不要讓她在這時候受了委屈。
所以即使心中沒幾分關心,被宋雲山威脅到跟前了,心裡那點自尊和對金慕秋的認可,還是讓他站了出來。
宋雲山頗為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似乎還有些驚訝傅金言為何站了出來,在他眼裡,可沒有一絲對沈月溪的情意。
這就是他的蔡詩茹之前嫁過的男人啊,真是太可笑了。
宋雲山冷笑著說:“意思就是,人做人事,而狗就該做好狗該做的事。”
“兩個喪家之犬,也好意思繼續在我麵前蹦躂?”
傅金言的公司剛被宋雲山吞並,這段時間他一直心有不甘,懷著滿腔怨氣,還要麵對沈月溪的臉,平時溫溫吞吞的生活也就算了,他還可以忍受一下,這會宋雲山就主動欺負到他跟前了,真當他傅金言是個軟柿子,任憑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