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的？”蔡詩茹側頭問身邊的宋雲山。
而他微微一笑，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摟住蔡詩茹，臉上風輕雲淡。
“這些事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不過是幫忙推了一把。如果白家沒做這件事，誰也抓不到把柄。”
“那你真是心善。”
“彼此彼此。”
蔡詩茹看著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趙東璽，忽然又推了宋雲山一下：“你說白長冬的母親叫什麼？”
“她？不記得了，我想想，”宋雲山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很快找到了這個名字，他湊過去給蔡詩茹看：“這個。”
蔡詩茹看了一會，卻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眼熟，不是在她自己的生活裡，而是在地下城的那段時間，好像有相似的名字從眼前飄過。
“有點眼熟……”她直白地告訴宋雲山，想了想，推了推他：“起來，我回去查一下。”
“說風就是雨？聚會還沒完呢。”
“主角都走了你坐在這吃瓜？你不走我走，讓開。”
聽見這話，宋雲山坐不住了，連忙起身笑著替她拿包：“哪行啊，你要走我送你，去車庫吧。”
蔡詩茹哼了一聲：“沒個正經。”
待兩人走到車庫，宋雲山打開車門才看到堆在後座的打包食材，兩人一愣，想起來今天本來是要給蔡九畹回去做晚飯的。
宋雲山忍不住微笑起來，拐彎抹角地問：“畹畹還在家裡等你做晚飯呢，你看……”
“……”
蔡詩茹盯著食材想了一會，還是歎口氣：“好吧，那我們先回家，白長冬的事過段時間再調查。”
“行，那就上車走了。”宋雲山表現得無比積極，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當心彆撞到了。”
私下沒人的時候宋雲山越來越不著調，他要有根尾巴，見到蔡詩茹都能翹到天上去。蔡詩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經點？回去讓畹畹看出端倪怎麼辦。”
宋雲山毫不在意，握著方向盤回頭倒車出去：“證我都拿到手了，她爹地也叫了那麼久，總不能還讓我心如止水吧。”
蔡詩茹一想，壓住內心的衝動，安慰自己：這都是為了保護畹畹，忍了，不要跟他計較。
好在回去路上宋雲山沒再抽什麼風，兩人平穩到家以後，卻發現蔡九畹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手裡還拿著那天蔡詩茹玩過的小木馬，等了很久也沒等到蔡詩茹回來，終是忍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蔡詩茹心中一疼，又暗暗責怪自己沒考慮到蔡九畹的感受，這家裡燈火輝煌，卻是一個空蕩蕩的家。
她輕輕扶過蔡九畹臉上的幾縷頭發，把它們繞到耳後去，又看了一會，輕柔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睡著了？”把東西提到廚房的宋雲山也過來了，看見蔡九畹熟睡的模樣，也忍不住捂了悟自己的額頭：“回來太晚了，她睡得早。”
蔡詩茹點點頭，放輕聲音道：“把她抱上去吧。”
宋雲山狐疑地看著她：“我把她抱上去，然後你又要走？”
“……”蔡詩茹失笑，輕輕打了他一下：“我還沒給畹畹做飯呢，才不走。你快上去吧，畹畹著涼了我跟你沒完。”
“行吧。”宋雲山認命地抱起蔡九畹：“說話算話，不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