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詩茹看著顧言終於點點頭同意留下,心裡緊接著就鬆了一口氣。金慕秋這個人手段狠辣,非常人,顧言回去後保不準不會出現意外。
蔡詩茹轉頭看了看在一旁半躺在沙發上的蔡文,皺了皺眉。蔡文現在的狀態畢竟不好,自己一個女流之輩照顧他也諸多不便,正好顧言願意留下,心裡主意一定,便張口問顧言:“顧言,既然你願意留下,就幫忙照顧照顧蔡文如何?”
且不說這個蔡詩茹發話,就算是蔡詩茹沒有這樣說,顧言也定然是要主動承擔照顧蔡文這個任務的。
蔡文聽見蔡詩茹的話,輕蔑的輕哼一聲:“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顧言一個轉頭就準備嗬斥他,蔡詩茹擺擺手,嘴角一揚:“你把自己比作耗子也就算了,彆把你死去的親人比作狗。”說完,蔡詩茹斜眼看了看蔡文,便轉身去換衣服了。
宋雲山就好似一根柱子一般,深邃的眸子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在想些什麼,沉靜地有些害怕。
客廳裡,除了宋雲山便隻剩下了顧言和蔡文。看著蔡詩茹離開,自己也有氣發不出,蔡文隻能將心裡的憤懣不滿全部宣泄在顧言身上。
“給我倒杯水來!”顧言有些無奈了看了他一眼,雖然有些不爽,但是蔡文畢竟還要自己照顧,萬一真出了點事,也不好交代。輕輕歎了口氣,轉身還是去水壺邊上,摸了摸壺的溫度,不燙手,點點頭,倒出水來將水端給了他。
蔡文一口氣將水喝了個精光,看來好像確實是缺水許久的樣子。蔡詩茹換了身衣服,前去衛生間準備稍微衝一下,畢竟奔波了這麼久身上的塵土都要結塊了。更何況宋雲山就在們玩站著,不怕。
蔡詩芸剛關浴室的門,蔡文就嘴巴不停的開始說了起來:“嘖嘖嘖,出來逃難的還裝什麼有潔癖,這個時候洗澡就不怕一會走光。”
話還沒說話,就被宋雲山的一個眼神嚇到緊緊地閉了嘴巴。浴室的水聲響起,客廳的三人之間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蔡文是個閒不住的人,嘴也沒個把門的,一雙眼睛賊溜溜地四處亂轉著,嘴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哎呦喂!這洗個澡要多久啊!這水聲嘩啦啦地響著心煩!”宋雲山再次看了過去,這次的蔡文似乎篤定了宋雲山不會把他怎麼樣,大嘴巴繼續嘮叨著:“蔡詩茹!一會這金桔小旅館的水都要被你用完了吧!嗚嗚嗚。”話剛說一半,蔡文的嘴已經被宋雲山堵了個結實:“最好給我閉嘴!不然我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眼神之凶狠讓蔡文的心不由一顫。慌忙點點頭,看著宋雲山的手離開了自己,悄悄地鬆了口氣,弱弱地問:“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宋雲山看了一眼蔡文直接轉身做到了較遠的地方。顧言怕蔡文一會再亂說話,便指了指自己,又將手放在耳邊上。
蔡文一看動作瞬間明白,對著口型問顧言:“身上有竊聽器?”
顧言點點頭。蔡文做了OK的手勢,心裡卻打起了小九九。孤煙的身上裝有竊聽器,也就是說金慕秋一直在竊聽者他們的一舉一動。剛才宋雲山慌忙堵住自己的嘴,定然是屁啊自己不小心將地址泄露出去。
蔡文的眼睛一眯,問顧言:“是不是有竊聽器啊?”這次不再是用口型,而是發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