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顧司宸意味深長的一笑。
扛不住他的威逼壓迫,夏桑硬著頭皮說:“我……”
“不要試圖拿蘇安安來做擋箭牌,即便是蘇安安對你有恩,你也犯不著拿自己的生命去保護洛冰。”
得。
他這警告,直接讓她無路可退。
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蘇安安是她和洛冰之間聯係的紐帶,但顧司宸不知道。
她如果再用這個理由,是會太過牽強。
但,難不成她要告訴顧司宸,她就是那個慘死的蘇安安嗎?所以,是她欠洛冰的,她要償還?
誰會信?
兩人僵持不下之時,病房門被人推開,顧司絕走進來便看見這樣一幕,有些驚訝,“司宸,你和弟妹這是玩什麼情趣遊戲呢?”
夏桑懸著的心驟然放下,顧司絕簡直就是她的救星。
來得太巧了啊。
顧司宸垂眸一笑,眉眼間的鋒銳褪去,他用一種極其溫柔的目光看著夏桑,原本鉗住夏桑下頜的手指微微放鬆,拇指輕輕地撫過她的嘴角,眼裡閃爍著笑意柔和,令人不自覺的想要淪陷。
“桑桑,我知道我好看,但你也沒必要流口水吧?”
啪啪啪——
夏桑大腦一片空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裡麵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流口水?
這是什麼鬼?
她什麼時候流口水了?
倏地,病房沉寂下來,短暫的安靜之後,爆發出一陣誇張的笑聲。
顧司絕哈哈大笑,“流口水?弟妹,你也太可愛了啊!果然是顏狗啊!”
夏桑臉頰漲紅,她羞憤道:“顧司宸!”
“還生氣了?”顧司宸慢條斯理的收回手,放鬆的仰靠在椅背上,坐姿慵懶而又肆意。
一口老血梗在夏桑喉嚨。
這人太不要臉了啊。
他分明就是在挑釁她‘你能耐奈我何呢?’
“好了好了,弟妹你沒事吧?”顧司絕咳嗽兩聲,跨步走上前。
夏桑望著他,“怎麼了?”
“洛冰擔心你,不停地催促我,讓我過來看看你怎樣。你若是不安好,她隻怕爬也要爬過來看你。”顧司絕微笑說道。
提及洛冰,夏桑臉上帶著幾分凝重。
“我沒事。”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是不是司宸欺負你了?你告訴我,二哥幫你揍他。”
夏桑連忙搖頭,“季家,那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是嗎?”
“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顧司宸冷冷的說道。
“我……”
眼見顧司宸麵色不善,顧司絕也幫腔,“對對,司宸說得對,弟妹你現在傷殘人士,好好養傷吧。洛冰是我公司的人,我會解決的。”
幾人又簡單的說了幾句,而後顧司絕便和顧司宸出了病房,等他們離開,夏桑這才沉下心來,準備好好想想洛冰的退路。
洛冰開車撞季淩川,那一段路有監控,所以洛冰是不可能脫責的。但季淩川是什麼人物?肯定會想儘一切辦法讓洛冰坐穿牢底。季淩川連蘇安安都不肯放過,又怎麼會給洛冰一條生路?
所以症結出在季淩川身上,如果讓季淩川否定這場意外呢?如果季淩川……
思來想去,也隻有這一個辦法,從季淩川身上下手。
季淩川不是先出了一款懷舊係列的香水嗎?悼念亡妻……
嗬嗬……可真是諷刺啊。
正當她想著對策的時候,顧蒹葭得知她受傷的消息竟提著飯盒過來,顧蒹葭不過二十出頭,雖然身體虛弱,但在鋼琴上的造詣頗高。
一看見顧蒹葭,夏桑就忍不住刺激她。
誰叫顧蒹葭身體裡的心臟,是屬於她的呢?
憑什麼,她就該死?而顧蒹葭就可以活著?
世道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