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袖而去,徒留一室的冷意。
夏桑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過神,忽然覺得很冷,連照在她身上的陽光似乎也失去了溫度,是冷的,讓她如墜冰窖。
她隻是顆棋子。
沒錯。
她隻是顆棋子啊……用來製衡的棋子。
顧蒹葭說得何嘗不對呢?
一開始,她就對自己的定位就很明白,隻是一顆棋子,仰人鼻息。
顆為什麼現在再一次看透自己的處境,她的心會那麼痛?眼眶漸漸地模糊,有液體彌散,她卻勾唇笑了。
“夏桑,大仇未報,你不該妄想這麼多的。顧司宸不是你可以接觸的人,即便現在對他有好感,你也必須要趕快忘記,忘記!聽見了嗎?要忘記……”
已經錯過了一次,不可以再繼續錯下去了。
她不能在走上蘇安安的老路。
絕對不可以!
可她心底有聲音在呢喃。
“我忘不掉,舍不掉,他說我值得最好的……他說我值得。”
夏桑狠狠地按住腦袋,五指胡亂地抓扯著長發,她拽緊長發,頭皮撕裂般的疼,輾轉喚醒她模糊的神誌。
顧司宸教給她很多很多的道理。
要先好好的愛自己,才會有彆人來愛她。
自己才是這世上這獨一無二的。
越想心裡越亂,夏桑索性不想在顧宅待下去,她提著包下去和老太爺告彆,開車去市區。
沒有目的地的遊蕩著,四處走走看看,她像是和這喧擾的世界格格不入。
無論她走多遠,無論她看什麼,似乎都有顧司宸的影子。
夏桑崩潰了,她不顧形象的坐在街邊,茫然的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沒一會包裡的手機便開始震動,夏桑拿出手機一看,來電人是陌生的電話。
“喂。”
“請問是夏小姐嗎?”那頭傳來溫柔甜美的女聲。
“嗯我是。”
“請夏小姐趕快來一趟醫院,夏夫人需要進行輸血。”
“夏夫人?我和她沒血緣關係!”夏桑不解,夏夫人?她和夏夫人有什麼關係?
夏夫人又沒生她。
“您不是夏知容小姐的女兒嗎?”
聽見夏知容的名字,夏桑立刻反應過來,問了醫院的詳細地址就往醫院趕去。
她重生之後,還沒來得及去見一見因為精神失常被關在精神病院裡的夏小姐,也是就秦桑的媽媽,夏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