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空氣仿佛陷入一場漫長的拉鋸戰裡,夏桑和季淩川彼此對視著,兩人眼裡都有著恨意,像是長劍和刀刃撞擊在一起,發出的淬然火光,讓這淡淡的天光也為之一顫。
蘇安安死了,但是季淩川還活著,這條狗命她遲早是要取回來的!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季淩川此時才真正明白,夏桑對他有殺意,他以為以前每次見夏桑,夏桑露出那樣古怪的表情隻是偶然,但是今天他卻是無比的清楚。
夏桑恨他,仿佛他和她之間隔絕血海深仇。
然,他卻並不記得,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夏桑。
如果是因為兩家公司和品牌商的爭鬥,那麼頂多就是對手,可夏桑是把他當作仇人的!
“少夫人,季某人不知何處惹怒了你?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你海涵。生意場上難免會有紛爭,你若是不願意和我們季氏合作也就罷了,何必如此口出惡言?你親眼見到我殺妻殺子嗎?我季某人和亡妻相愛多年,你定然是被有些人誆騙了,洛冰是一個戲子,你可不要被人蒙蔽了。我季某人行得端,坐得正。”季淩川臉皮厚到極點,最惡毒的是竟然可以倒打一耙,將這件事情栽贓到洛冰的頭上。
無恥,陰險,卑鄙,狡詐!
夏桑冰冷砭骨的雙眸直視著對麵的季淩川,她的薄唇幾乎被她咬破,“我被人蒙蔽?季先生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無風不起浪嗎?洛冰汙蔑你,對她有什麼好處?你口口聲聲說你和亡妻相愛多年,但是啊,我倒是一點也沒看出你對亡妻的思念。反而你還迫不及待的和我的大侄女勾搭在一起,你說你們情投意合,在我看來——”
她驟然低眸,眼角迸射出無數的寒光,“不過是一個有婦之夫被女人勾搭出軌的故事。”
季淩川眼神一寒,“少夫人,我和蒹葭之間的感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無恥,你不能先入為主,而斷定我們的感情不是真的。”
夏桑像是聽見極為可笑的話,眼角笑出了淚,她克製著洶湧的情緒,“這真的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話了。季先生你這麼說話你難道不怕你的妻子來找你嗎?季少夫人身懷六甲,難產而死,季先生卻在亡妻死後不到半年,和我談真愛?這真是可笑!當初放棄一切嫁給你的蘇安安可真是瞎眼了!”
人,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夏桑覺得這也是一種功力。
季淩川怎麼就這麼不要臉了?
聽見蘇安安的名字,季淩川和顧蒹葭兩個人頓時就不好了,季淩川也不再壓製自己的憤怒,頗有種破釜沉舟的感覺:“少夫人,我不知道你和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你若是決心要 插手我和蒹葭的婚事,那我們便拭目以待。”
夏桑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她聳聳肩:“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你和她的婚事我不是在插手,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挑起來的!”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