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不敢輕易接受眼前的真相，那些久遠的記憶如同這斑駁的光暈劈裡啪啦的連接成一串完整的記憶，她突然淚如泉湧。
望著好端端站在她麵前的顧司宸，夏桑又哭又笑，如果不是顧司宸足夠了解她，他幾乎會懷疑夏桑瘋了。
顧司宸心情複雜，他坐下來，輕輕點頭：“嗯。”
他的喉嚨仿佛被魚刺梗破了，說話也帶著血腥味。
夏桑又笑了。
“你一直都是偽裝的是嗎？”
夏桑看著他，含淚的雙眼似兩顆血泡。
“你聽我說——”顧司宸眉頭一皺。
他伸手想要觸碰到她的額頭，夏桑卻下意識的避開他的指尖，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額頭前方，有金色的光暈從他瑩白指尖流下，那些光斑仿佛透過眼膜，流到了夏桑的心底深處。
猶如鴆毒入心，隻等撕裂。
“你告訴我，你一直是在偽裝是嗎？”夏桑死咬著一個話題。
不曉得是什麼原因，她總覺得聽力不是那麼清晰了，甚至顧司宸說話，她如果不用力聽，有些聽不清楚……護欄作響，她必須要專心聆聽。
可這是怎麼了？
夏桑不懂。
她隻知道，顧司宸這麼久都一直是在欺騙她，他根本就不是殘廢，他也從來沒有和她說過。
他一直都在隱瞞！
夏桑莫名地覺得心臟有些疼痛，窒息得難受，可她不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