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堅強啊,一定要醒過來……你是這麼的驕傲。”
一晚上陸嫻君反反複複的發燒幾次,夏桑一刻也不敢放鬆,鹽水瓶完了她又馬上去喊護士來換,如此反複,到淩晨五點過,陸嫻君的情況這才穩定,夏桑一晚上都沒睡覺,眼睛腫脹得厲害,麵色疲倦,趴在床邊小憩。
陸嫻君很早就醒來了,她緩緩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昏暗的空間,她的腦袋有些混沌,四周都是靜謐的,偶爾,她可以聽見夏桑那清淺的呼吸聲,她一動不動的看著黑暗裡某一個點,目光空洞而又茫然,就那麼看著。
空的。
周遭都是深邃的漆黑,偶有斑駁的光線揮灑來,不過隻是短暫的一瞬。
安靜的空氣裡,陸嫻君似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聲,鹽水滴滴的順著針管流到她的身體裡,她覺得渾身僵硬,稍稍動了動手背,但扯痛了針管。
她擰了擰眉頭,卻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她做夢了。
她夢見了那個未能完成的婚禮,可是這和現實是完全不同的結局。
她沒有被顧司絕拋棄,父母沒有死,她也沒有斷手。
她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爸爸的手臂一步步的走上紅毯。
她看見同樣一身西裝的顧司絕。
他舉著捧花,單膝跪在她麵前,笑容明朗。
“嫻君,嫁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