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顧蒹葭捂著胸口，倒地不起。
“我是個魔鬼？顧蒹葭你該感謝我，你不過是最下賤的人所生，你的媽媽遭人輪奸，成為癡傻，然後在醫院裡生下你。你的媽媽被所有人拋棄，是我撿到了你。你生下來就有先天性心臟病，如果不換心，你活不到二十五歲！如果不是我讓你來到名門顧家，你以為你還有命活下去嗎？我不是魔鬼，我是來拯救你的。所以……你為什麼怕我？”他在她麵前彎下腰，一手拿著匕首，一手卻近乎殘暴的拽著顧蒹葭的頭發，狠狠地往後撕扯。
他的聲音很輕，連眼角都帶著三分笑意，但是眼神卻詭異妖邪，如同惡鬼在她耳邊輕輕吹著冷氣。
顧蒹葭臉上露出怯弱的神情，她吃痛：“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那你想失去現在這一切吧？顧蒹葭你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回到歸夜來吧。為我做事，你要的都給你……包括你最想要的季淩川。”他繼續蠱惑她。
顧蒹葭的神色有些鬆動，“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言語間，季裕年撥動手裡的匕首，若有似無的聲音蔓開，為此寂寥的黑暗添上詭異的一筆。
刀刃凜冽雪白，卻刺目極了。
顧蒹葭幾乎就要哭出聲音來。
“做什麼？自然是有需要你做的事情，顧家的人個個都要付出代價。你是我在顧家最好的一顆棋子，所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但你若敢背叛我，我第一個就將你碎屍萬段！讓你被顧家掃地出門——”
打蛇打七寸，季裕年當然明白顧蒹葭的弱點在哪裡。
“我答應你。”顧蒹葭含淚點頭，絲毫沒有考慮。
雖然她對顧家的人有感情，但是一旦涉及到她自身的安危，她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彆人。
為了活下去，她會不擇手段。
哪怕是要顧家的所有人給她陪葬！她仍舊在所不惜。
季裕年笑著用冰冷的匕首拍拍她的麵頰，“你真是識趣，還免得我廢話。”
顧蒹葭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