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有淚水浮現而出,朗夫人落座在床邊,望著窗外昏沉的天空,心裡的陰雲已經撥開,雲光出現。
“我真的一點都不疼。”
秦崢默默地聽著,手裡拎著的袋子驟然變得沉重,好像提著的不是袋子,而是一塊沉重的巨石,連帶著他的心也被石頭拽下去。
疼,窒息般的疼痛,思緒有短暫的停滯和空白。
想要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卻最終隻能像個沒有靈魂血肉的提線木偶,僵硬地站在朗夫人麵前。
窗外陰沉的天空,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伸手吧。”他喑啞開口。
朗夫人不明所以,下一刻,秦崢已經彎下腰,蹲在她麵前,將朗夫人藏在背後的雙手拉出來,指尖觸及是滾熱的一片。
秦崢心下一驚,眼前的這雙手,布滿切傷,指尖還有紅腫的水泡,可謂傷痕累累。
“不用,媽不疼,真的。”朗夫人作勢要收回手。
秦崢按住她,“你是要我心存愧疚嗎?”
朗夫人沒作聲,原本想要掙紮,隻是看見秦崢眼底的慍怒和複雜,她便沉默了。
空氣安靜,時光靜靜地流淌。
秦崢找來消毒過的針,如同一個孩童般蹲在朗夫人麵前,專心致誌的為朗夫人挑手指上的水泡。
“有點疼,你忍著一些,泡要挑破,才會好得快。”感覺到她的手再縮,秦崢不禁出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