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蒹葭打一個哆嗦，卻仍舊不罷休的望著他。
她想要一個答案。
“我給她的答案，便是將手術刀狠狠地插入她的心口裡！她看著我的目光，和你一模一樣。震驚痛苦……為什麼？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多的為什麼呢？”
他說著說著就笑了，彎下腰來，溫柔地彆開她鬢邊的碎發，動作柔和細致，眼神陰森可怖。
顧蒹葭怔怔地看著他，腦子亂成一團，隻剩下眼淚不停地淚。
“如果，我說了我懷了你的孩子呢？”
她的嘴唇抖動了一下。
顧蒹葭以為季淩川會因為孩子有一絲動容，但她錯得徹底，季淩川恍若未聞，他的嘴唇貼到她的耳邊，聲音如寒冰地獄裡刮來的一陣風。
“孩子啊？不過野種罷了。”
他衝她勾唇淺笑，身後的日光映照他眼裡的森然清晰。
顧蒹葭隻聽見腦袋裡轟地一聲。
所有的情緒，驟然崩塌。
然後下一刻，季淩川陡然站起身來，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上她柔弱的身軀。
那一腳，揣在顧蒹葭的心窩子處，她趔趄倒地，肋骨仿佛被踢斷了，整個人難受地趴在地上，身體抖動如同篩子一樣。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我，我可以親手弄死蘇安安的女兒，也能弄死你的！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