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司絕的質問,顧司宸恍若未聞,淡淡地掃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為什麼?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我一直都恨他,你們在場的人不是心裡都很清楚嗎?這會又在心痛什麼呢?我恨他,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們也就彆再來試探我了,要我認的,我就認。”
顧司宸還是那麼輕狂倨傲,他的眼裡是空無,是淩駕一切的傲慢。
仿佛他本就是該那樣的一個人。
若不是他握著夏桑的手,恐怕都會以為他是一個冷心絕情的怪物。
但偏偏他極儘溫柔的牽著夏桑,眉眼間的溫柔仿佛春華初臨,暖得令人沉淪。
“我要你解釋。”顧司絕步伐生澀的來到顧司宸身邊,喉嚨上下滾動兩下,“什麼叫要你認,你就認?我隻要你說,這是不是你做的,這一切是不是究竟和你有關?司宸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顧司絕眼底是難掩的心痛。
顧司宸俊秀的眉宇之間覆著冬日厚重的霜雪,那樣冷冽的寒意可以將周遭的一切凍結,“那你就錯了!”
顧司宸緩緩地站起來,一根根的掰開顧司絕的手,神色極其的寒冷:“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以前的我,是真的。現在的我,也是真的。我一直都是我,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至於老爺子的死,就算是我做的又能怎麼樣?想要傾覆顧氏來和我鬥一鬥?”
他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定格在首位的顧平生臉上,眸心流轉著刺骨的寒光:“那便來。”
最後三個字,雲淡風輕的落下。
帶著屬於他的桀驁和狂傲,那種無視一切的冷傲,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顧平生唇角繃得緊緊的,聲音也很冷:“所以,你現在是承認了!”
“承認了,你們想要如何,我顧司宸奉陪到底。”他吐出一口氣,冷悠悠地說話。
夏桑倒吸一口冷氣,被他握住的手滿是冷汗,她目不轉晴的看著他,入目是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宛如精雕細琢的雕塑。
他明明沒有做過,為什麼又要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