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最苦不是分離，而是回憶。
“就算是朋友，你也沒道理對我這樣好。”段無依凝視著顧平生，想在他眼裡得到什麼，她並沒有什麼值得他付出的東西。
顧平生轉過身倒了杯水，段無依看不見他的表情，他輕聲道：“你先去洗澡吧。”
段無依看問不出什麼，隻好抱著一堆衣服進了衛生間。清洗過後，她滿臉通紅地走出來。
顧平生真是太過心細，內衣什麼的，都非常合身。剛剛還是他親手挑出來給她的，顧先生怎麼能麵不改色地做出這些事情。
還有她自己，怎麼這麼蠢，一直把心思放在顧先生身上，都沒有看看衣服，真是丟死人了。
磨蹭了很久，知道顧平生輕輕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段無依才紅著臉從裡麵出來。
“我還以為你在裡麵摔倒了。”顧平生戲謔笑道，“怎麼樣？衣服還合適嗎？”
聽了這話，段無依的臉更燙了，身上氤氳著淺淺的水汽，倒也看不出來。
她支吾道：“合……合適，謝謝顧先生，我呆了這麼久，讓你擔心了，因為害怕弄到傷口，所以慢了……對……”想到顧先生好像不喜歡她總說對不起，段無依忽然止住了話頭。
“沒關係，我隻是怕你在裡麵暈倒了。所以敲門了，抱歉。衣服是我讓人帶進醫院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看上去還不錯。”顧平生給她倒了一杯水，還有一些藥，“先把藥吃了吧，剛剛醫生送過來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還好沒什麼大礙，但是你背上好像傷得也很嚴重，需要吃藥來調理。不然體內淤青，非常不好。”
“謝謝顧先生。”段無依接過水杯，也不問這是什麼藥，直接就著水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