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努力地克製,可是每當一開口,眼淚就已經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甚至聲音都已經碎成了片!
然而,隻是那一愣神間,費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爬了起來,腳步虛浮的就要向外衝過去。
可是當他剛剛走到門口,單秋桐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尚歌也臉色微沉,沉聲嗬斥道,“費揚,你彆忘了你身上背負的東西。”
一句話,如願地看到了費揚定在了原地,是啊,他還有很多事,沒有查清楚,他還想知道,當年的那場車禍和他母親的死……
費揚勞累的閉上了眼睛,在睜開時,眼底一片清明,可若仔細分辨,依稀好嫩膚還看見眼底醞釀的風暴。
“單秋桐,送我回去。”
單秋桐默默地看了一眼尚歌,後者看著費揚恨鐵不成鋼,大聲咆哮,“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那他媽是我喜歡了十八年的女人,十八年,我要是之前沒有一點機會我就認了,可是你他媽讓我以後這麼辦?”
幾乎是尚歌的話音剛落,費揚也跟著隨聲咆哮而起,眼眸赤紅,整個人處在暴走的邊緣。
尚歌靜默,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突然很同情費揚,一直以來,生活在自己規定的邊邊框框,為了那麼點血脈親情,差點把命都搭進去,沒有人在比他更重情義了。
“注意安全,好好說!”默默地收拾完自己帶過來的醫學器械,不在站在門口的人,錯身就走了出去。
單秋桐將費揚放到了小區樓下,看著那人漸漸隱沒的背影,單秋桐心中不安,沒有立刻趕回公司。
然而,也多虧了單秋桐沒有離開,才能夠即使地講貝思恬送去醫院。
電梯緩緩打開,費揚摁著密碼,門鎖應聲解開,費揚轉著輪椅慢慢地走進寂靜地仿若沒有人的家裡。
可是看著玄關出,鞋架上麵擺放的女款帆布鞋,一如自己早上出門的模樣。
這套房子,是他十七歲那年第一桶金買下的,房子不大,也沒有多豪華,可是裡麵的裝修都是那個時候自己擠時間一點一點親自裝的。
想要作為婚房,可是卻做好了一輩子都不結婚的打算。
原以為,他和她的另一個開始,會從這裡開始,可是……
嘴角掛著一抹嘲諷地微笑,抬手,不疾不徐的扣著貝思恬的房門,一下,又一下,每一下引發的聲響,都讓他宛如驚弓之鳥。
貝思恬隻覺得自己的喉嚨乾澀,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劇烈燃燒,整個人昏昏沉沉。
而房門傳來的敲門聲,讓她有些惱火的拉高了被子,蓋在耳朵上麵,可是卻也依舊能夠聽得到那一直不間斷的聲音。
終於,貝思恬再也忍受不了,拉開了被子,唇色蒼白,兩頰卻帶著不正常的紅暈。
剛一下床,貝思恬就有些腳步虛浮,整個人就好像踩在棉花上。
走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裡的人,貝思恬微微一愣,頭發散亂,眼睛似乎都有些渾濁。
自己……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