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費心了,尚醫生。”
費揚也正色回道,兩人一來二去,看著這“和睦”的一幕,貝思恬心裡甜滋滋的,總歸他的腿還是在一天一天進步不是嗎?
然而,尚歌看著費揚,都快要乾嘔出來了,眼神示意,靠,你要不要這麼惡心……
而費揚也淡然一笑,黑眸流轉,彼此彼此。
貝思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急急忙忙的問道,“對了,費揚哥哥,是誰在我昏倒的時候送我來醫院的?”
費揚眼眸微閃,不過卻也鎮定自若的回道,“是我。”
貝思恬眉心微蹙,繼又問道,“你是怎麼帶著我下來的啊?”
貝思恬的眼眸中甚至帶著急切,費揚心中一動,回道:“讓你靠在我懷裡,我帶你做的電梯,單秋桐正好在樓下沒走,他幫我把你扶到車裡的。”
一番話,滴水不漏,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可是貝思恬卻還是隱隱覺得漏了什麼。
呢喃似的自言自語,“不對啊,我怎麼記得我是被人抱著走下樓梯的呢。是我燒糊塗了嗎?”
聲音雖小,卻也全部都落在了聽力滿分的二人耳中,費揚的表情看不出有絲毫的破綻,可是與此同時,尚歌的嘴角卻掛著無比風騷的微笑 眼神賤賤地看著費揚。
費揚佯裝看不見,隻是黑眸裡,蘊藏著足夠溺死人的的溫柔。
同一時間,A市,天景禦苑。
費鳴厭煩地鬆了鬆箍得死緊的領帶,脫下板正的衣服,隨手扔在了沙發上。
宋雲汐聽見門聲開合,打開臥室門,風姿綽約的靠了上去,真絲的睡衣將她的身材勾勒到更加凸顯。
軟著聲音,靠在費鳴的胸膛道:“你回來了啊!”
看似乖巧的舉動,鼻翼兩側卻不斷的翕動,知道嗅到了男人身上除了酒味再沒有其他,才滿意地笑了笑,退了半步。
鼻尖充斥的香水味,讓費鳴心中的無名火更甚,連日的煩躁讓他的太陽穴處隱隱伴著跳動的疼痛。
這不是他熟悉和想要的味道……都不是……
心內越發的躁動不堪,眉頭擰的死緊,腦海中不斷地蹦出的是另一張如花笑臉。
宋汐雲敏銳的察覺到他的心情的起伏,討好地笑了笑,魅著聲音問道:“怎麼了?今天的應酬不開心嗎?”
酒精的作用下,讓費鳴的思考都照著往日裡,慢了一拍,中間間隔了許久,他才像是意識到了剛剛身側的人問了什麼一樣。
卻也依舊一言不發地隻是看著她,不想說話。
宋汐雲對於他這幅類似於呆滯癡迷的表情十分受用,踮著腳,就那麼將自己的紅唇印了上去。
柔軟的觸覺,讓本就被酒精支配的大腦哄的一下炸來,化被動為主動,很快,就宣誓了主權。
打橫將人抱起,朝著臥室走去,輕柔地將人放在了床上,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聲音就那麼從他的最終泄了出來,“貝貝……”
纏綿繾綣,卻讓原本在他身下媚笑的人嘴角一僵,眼中的情欲頓時如潮水般褪去,怨毒之意漸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