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的眼神放在貝思恬身上,故意虎著臉,卻沒有絲毫威脅的作用。
“不是那個意思,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貝思恬緩過神之後,更加興致衝衝,孩子氣十足,說起來,她也不過是剛剛邁出校園的學生。
“中午到的,費揚去接的我,說你今天麵試,就沒告訴你。”
王月怡話裡話外都帶著對費揚的欣賞,貝思恬臉色微曬,“媽媽,我得到了一份工作,雖然我還不是很清楚到底我需要做些什麼,但是我還是很開心。”
通俗易懂的話裡麵,帶著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明白的成長的喜悅,貝思恬從背後抱住了王月怡,整個人窩在她的肩窩處。
皂劑的清香若有若無,分外讓她安心。
“那就好好的去學,努力地去學,總歸,結果就算不能如你所願,過程你也會很享受。”
孩子總有長大成人的那一天,為人父母,都清楚地知道,就算這還是自己眼中的孩子,卻已經成為了彆人眼中的成年人。
哢噠——
門聲開合,貝思恬霎時跟摁下了開關的機器人一樣,猛地抬起了頭,剛剛的溫馨頓時不複存在,“好的,媽媽我都知道了,好像是費揚回來了,我去看看。”
語速快到讓王月怡懷疑她是不是還缺一張嘴用,眼角餘光隻來得及看到貝思恬蹦蹦跳跳撲向那偉岸的背影。
無奈的笑了笑,卻也分外舒心,總歸還好,費鳴於她隻是習慣,習慣可以慢慢改掉,可深愛,入徹骨髓,欲罷不能。
“你回來了!”
自從費揚開始在生活中,也拄著拐杖行走的時候,貝思恬就悲哀的發現,她仰著腦袋瓜都還隻能看到如刀削一樣線條流暢的下巴。
彎腰將搭在手臂上的西服掛在衣架上,低眸,就看見了白淨的小臉滿臉“我要好消息要告訴你”的小表情。
眼珠子就像那被水浸潤過的深紫色葡萄,泛著盈盈珠光,費揚喉頭一緊,手不自覺的就撫了上去。
怎麼辦?想要獨占,想要那裡麵,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嗯。”薄唇未動,喉結滾動,低啞的嗓音從那裡麵傾瀉而出。
眼皮有些癢,讓貝思恬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卻也擋不住她想要分享的念頭,“我麵試通過了,在王氏做總裁秘書,但是好像還是實習生,不過,我覺得這已經很棒了!”
費揚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可不是很棒了嗎?許是貝思恬從小到大作為兩家的團寵,除了王月怡,誰也沒有說過一句重話。
更何況,她這隨遇而安的小性子,也沒什麼爭搶的榮譽感,不好不賴的混著,能到王氏去,好真是撿到了便宜。
“你的上司是王娉嗎?”聲線較之剛剛流利了許多,撫著眼眸的手,慢慢移到了黑乎乎的頭頂。
觸手即是柔軟的發絲,服帖的順滑。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那女人在商業區出了名的雷厲風行,王氏董事長的親女兒,她上麵還有兩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