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娉,“……”
多說一點會影響你的口腔發育嗎?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惜字如金!!!
“你們怎麼是認識的?!”
心裡急的已經快要長草了,麵上還要不動聲色的引著話題,跟貝思恬交流,心好累……
“那是小時候我鄰居家的哥哥,後來因為他父親工作的原因,才舉家遷到了H市,他也是最近才回來的。”
“H市?他真的去過H市?”
貝思恬一五一十的回答之後,卻見王娉一臉激動,音調都不自覺的提高了好幾個度。
貝思恬不明所以,點了點頭,“是啊,他還在H市念了H大,好像還是那個學校最好的專業!”
不過這些卻都不是王娉關注的重點,印象中那個背影已經模糊的快要記不清,可是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那陣陣冷香,卻依舊好像還充斥在自己的鼻尖。
人們常說,如果想要刻意忘記一件事,往往結果都會讓自己苦不堪言,你越是想要忘記,就越發連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是偏偏人腦啊,就是個神奇的很的東西,她越是拚了命想要回憶的細節,卻偏偏像是個健忘病人一樣,模糊的什麼都看不清。
隻是一瞬間的背影重疊,王娉也不知道唐正旗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固執地可怕,卻孤注一擲似的,不肯放手。
那年微雨,彼時她還年少,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永遠有著學不完的東西,做不完的問答。
做好了從來都是理所應當,做錯了卻是成倍的責罵,她還記得小時候,自己總是跑去找哥哥訴苦,可是哥哥們卻總是愛憐的摸摸她的頭,不發一言。
漸漸地,她也就明白了,在王家,沒有人能夠反抗父親。
可是她偏偏不信邪,一個人偷偷跑了出去,夜半時分,天色將將有要從黑暗轉為光明的趨勢,暗色依舊籠罩大地,細雨綿綿,不冷,卻孤寂的可怕。
王娉蹲坐在深巷裡惹不住的小聲啜泣,埋首在膝彎裡,雙手環保自己,委屈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得到了全麵的爆發。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隻還依稀記得,想要站起來追那個人的時候,腿麻的沒有知覺。
“哭完了,就回家吧!路還長,夜太涼,一覺醒來,還是這操蛋的人生。”
耳邊是男生變聲期特有的喑啞,聲音不難聽,可說出來的話,王娉至今回想起來,都感覺到中二的可怕!
可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卻把這樣的話,視作黑暗裡唯一能夠觸摸到的光明。
一件衣服落在了自己的肩上,皂角的香氣四溢,還帶著淺薄的酒味,讓她生不出厭煩之意。
那人轉身就要離開,她甚至臉都沒有看清楚,起身想要去追,可是因為蹲坐時間太久,腿部血液循環不通暢,直接跌坐在地上。
躍然於眼簾的是,男生的背影,高高瘦瘦,卻好像已經可能扛得起他的世界。
“總經理,總經理!!”呼喚的聲音和眼前不斷揮舞的手,打斷了王娉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