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鑫奢剛剛成立到那段時間,自己幾天不眠不休的情況都有,隻是,那時候,遠沒有現在身心乏力。
上了車,單秋桐一向麵無表情,貝思恬禮貌地問了好,還詢問著這麼晚了,真是辛苦他。
單秋桐一臉受寵若驚,“……”,你們夫妻都是魔鬼吧?這叫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路燈在高速行駛的車窗中,不斷後退,費揚腿上擺著輕薄的筆記本,如玉的指節在不斷地敲擊著,賞心悅目。
也不知是不是夜晚的顏色將費揚襯托的像一個惑夜的鬼魅,矜貴優雅,偏生讓人生出無限遐想。
他可真好看!
禦景華城,單秋桐把人送了回去之後,一股腦的將油門踩到底,一溜煙的跑了,他也想睡覺,就趴在自己軟乎乎的床上,從夜晚睡到天明的那種覺。
貝思恬還在再三確認,“你不會趁我睡著偷偷跑了吧?”
費揚輕笑,搖了搖頭,韓雪晴還在醫院裡,雖然沒看見費鳴,估計也是守了一整晚。
韓雪晴之於他,說是繼母,倒不如說是一個井水不犯河水的陌生人,隻是,她那不時流露出來的哀傷,卻讓他看不透。
當年,他母親趙之晴纏綿病榻四年,撒手人寰之後,他也不過七歲,隻是費鳴,卻也三歲了。
他不是沒有去深究過,這裡麵,究竟有沒有她的推波助瀾,隻是每每結果都無疾而終。
婚內出軌,可當時,費天祥和趙之晴才是外人津津樂道的才子佳人,沒有高攀,也沒有權益之爭。
隻有相互扶持,彼此依靠。
可是這樣的情感,怎麼就輕易地變了質呢?
回想這些不愉快的記憶,費揚上揚的嘴角,也微微沉了下去。
回到臥室,一室清冷,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的點點燈光,走到浴室,飛快地淋了一個澡。
上床,擺著電腦,顯示器發出的光亮將費揚的臉襯得有些詭異,眉心微蹙,處理著自己堆積的事物。
單秋桐解決不了的事,每一樁都有些棘手。
當當當——
輕巧的敲門聲響起,費揚抬頭,就看見房門被欠了一條窄窄的縫隙,客廳中,暖黃的燈光也隨著跑了進來,驅散了他這一室的冰冷,一個小腦袋瓜露了出來,逆著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臉。
可是卻聽到了那小姑娘試探而又羞澀的問道:“我……我想跟你……一起睡……”
費揚,“……”,他剛剛沒幻聽吧?
空氣中,死一般的寂靜,貝思恬也覺得這話中到歧義太多,磕磕巴巴的解釋道:“就是……我今晚也想睡在這,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嗯……就隻是睡覺……”
話說完,貝思恬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