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恬進了病房之後,王娉還和坐在沙發上西裝革履帶著金絲框眼鏡的人,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到她進門之後,王娉才一錘定音,“如果她有想和解的意思,叫秦瀾親自過來和我談。”
顧銳點了點頭,合上手中的文件之後,清潤的嗓音開口,“王小姐,事後的安排,如果您有什麼疑問,請隨時聯係我!”
站起身,王娉也來了然的點了點頭,“慢走,不送,顧律師!”
貝思恬站在門口,與他錯身見,仿佛看到了這位顧律師嘴角淺沫的弧度,隻不過,兩人不過擦肩而過,那一瞬間,貝思恬卻更傾向於自己看花了眼。
“你怎麼過來了啊?”熟稔的語氣,比之剛剛像是在談生意的語調不知道暖了幾個度。
伸手拍了拍自己雪白雪白的床示意她坐,好端端的人站在自己麵前,剛剛所有的擔驚受怕都化成了鼻腔裡的酸澀。
聲音帶著哽咽,“我以為你出事了呢!”
王娉卻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指著額頭上總長度不超過三厘米,深度不過零點一毫米的甚至不用包紮還能看到棕黃色碘伏的傷口,一臉認真,“對啊,這麼明顯的傷口,你沒看見嗎?”
貝思恬,“……”
突然好像理解了尚歌……
原本還打算來段聲淚俱下的控訴的時候,瞬間被王娉這一句話,打斷了所有的情緒。
什麼玩意兒?
浪費感情……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好端端的怎麼會車禍,你不是在辦公室裡嗎?”
一連串的疑問,貝思恬迫切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當王娉對上貝思恬那雙澄澈的眸子時,王娉瞳孔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那些肮臟事,大概她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吧。
滿不在乎的語氣,“誰知道呢!沒準人家就是想要我到命呢!”
這一頂高帽子,實實在在的扣在了那肇事逃逸者的頭上。
是夜,中央歌劇院。
趙薇琪紅著眼,想要放肆大喊大叫,卻終是懾於對那人的威嚴,保持著最後的倔強,“我不去!”
“你酒加肇事逃逸,你以為這是一句你不去就可以的?”明明隻是平鋪直敘的語氣,卻偏偏讓趙薇琪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媽,喝酒不是我自願的,是我當時在餐廳裡,他們敬我的!”趙薇琪拉著秦瀾的手,自從中午事後,她整個人都麻了腳。
也不知道那幾杯酒,究竟有什麼魔力,當看著自己闖了紅燈,撞了人之後,就直接跑到了這裡。
那裡是市中心,她敢確定,一定是拍到了自己……
本來這些也沒什麼,就算住了院,醫藥費她也拿得起,可偏偏撞的人還是王娉。
秦瀾不動聲色,要求她去賠禮道歉,那女人有多囂張,她至今為止都記得一清二楚,不想落了下風,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