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孕了,還要千方百計的過來賣慘,靠著孩子以防萬一。
可是防來防去,也沒有阻擋住費鳴提出離婚的念頭,小心翼翼地想要討好。
結果卻撲了個空,原因是貝思恬懷孕了。
宋汐雲笑得有些癲狂,她怎麼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人一生下來,就注定了所有的不公平。
有人不費吹灰之力卻坐擁所有,有人在泥潭裡生存,隻為了一個爬上來的機會。
嗬!
冷笑了一聲,侑地推開了那新來的小女傭,手中價值不菲精心挑選的圍巾也應聲落地。
低斂著眸子,看著地上不沾灰塵的物件兒,有什麼東西就像是再緩緩結了一層冰一樣。
凍得人生疼。
“好的,我知道了。”笑著開口,一如之前飛揚的眼角,看人的情誼一舉一動都傾泄而出。
美人一顰一動作,妙妙生花。
可就是這樣一個越發的簡單動作,卻更加的讓人不寒而栗。
與那矛盾的是,越發的沒有到底的溫度。
看似步履輕快的走了出去,可隻有她本人知道,那每一步像是踩在釘子上的疼痛,都不足夠掩飾她心底的落差。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想要的東西就算是再如何努力的去爭取,它也未必會屬於你。
可是……為什麼上天就不能選擇眷顧她一次呢?
她隻是不想要再過那麼肮臟的生活而已,想做人上人。
從費家主宅出來後,沿著荒蕪一人的高速公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兩腿酸麻,卻還是機械性的挪動著自己的雙腿。
漫無目的,一如她的人生。
不遠處的一男一女,不知道在爭執著些什麼。
彆墅群,靠山而建,山地難開墾,卻還是有著那麼一兩戶農戶人家,依山傍水,靠山吃山。
很顯然,那兩人的打扮一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民。
隻是若細細打量上去,不難發現,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料子要比那男人身上沾滿了灰塵看不出本來的顏色的衣服好的多。
隻是女人的脖子上還不倫不類的圍著一條花絲巾。
“你鬆開我,我不想跟你過了,娃的學費你都交不起。”
鬼使神差的,宋汐雲抬著沒有什麼知覺的腳步湊了上去,還沒走近,就聽到那女人猛地提高了音量。
那男人也滿目痛苦,“這山上地,不得收成,娃的老師不是也說過了嗎?可以給我們緩一緩。”
低聲下氣的模樣,若是彆人,一早肯定沒了脾氣。
“屁,那是你去說的嗎?我都喝出來我這張老臉了,可是我不能讓我的娃上不起學,你起開。”
掄起胳膊,借著慣性,直接把男人帶了一個踉蹌,這時,宋汐雲才微微側目,發現了他的不同尋常。
原來那男人竟是個跛子,右腳不是利索。
“你鬨什麼鬨?說著好聽,你是不是想跟你們廠裡的那個男人進城?”
這一條公路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周遭知識點點,議論紛紛的聲音也越來越大,甚至都有著將要蓋過兩人爭吵聲的趨勢!
男人也是要麵子的,麵紅耳赤的食指指著那女人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