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那個意思,補品什麼的不要吃太多,實在不行,也可以選擇剖腹產,相比於順產來說,術中風險小,術後恐怕得遭罪啊。”
光是這遭罪二字,直接費揚心肝顫抖,更彆說還有那未知的風險了。
“醫生,就——”
“好的醫生,我都知道了,我會定時鍛煉的。”
費揚那黑著的臉太有壓迫性,還不等他話說完,貝思恬就直接將人拽走了。
看樣子,費揚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禁不住貝思恬拉著他的力度,也就隨著人走了出去。
隻是那臨走之時,狠厲的目光讓那科主任不自覺的將視線轉到了一邊。
站在醫院大堂裡的角落,貝思恬看著那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男人。
叉著手,貝思恬悄咪咪地歪著頭,故意湊到了低著頭的費揚麵前,“乾嘛呀!老人家都被你嚇壞了。”
“可是他也嚇唬我了。”
哎呦呦,這給你委屈的……
貝思恬眨了眨眼睛,噗呲一聲,“哪有那麼嚴重,這麼多的母親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是恩賜。”
費揚還是冷著臉,看著貝思恬的肚子再也沒有往日裡的溫情,貝思恬小手摸上了他的臉,“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柔荑下滑,拉住了他的大掌,罩在了她的肚子上,小家夥也很有力氣的踢了一腳。
貝思恬斂著眸,所有的柔光釋放在這一瞬間,周身縈繞著的母性光輝,讓她看起來和平時很不一樣,卻又好像沒什麼不一樣。
似乎本該如此,卻又好像隻是那一份純真靚麗被掩在了更奪人眩目的光輝之下。
費揚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像是要刻進自己的骨頭裡一樣。
殊不知,那場不久將到來的生產,差點將他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兩個人帶走。
十指交扣,緩步走到門口,透過旋轉的玻璃門,就看到了門外陰沉沉的天,和那惺惺鬆鬆的朦朧細雨。
費揚翻了翻背包,得,收拾了一早上,唯獨忘記了拿一把傘。
脫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說罩在了貝思恬的肩膀上,拿出手機不知道在擺弄著些什麼。
貝思恬也百無聊賴的看著這綿綿細雨,漸漸變成了瓢潑大雨,要說是平日,兩人的車子就停在馬路對麵,總該衝過去就好了。
可是如今,費揚卻是半分險都不肯冒的。
“貝小姐,好巧。”恰逢此時,一道清潤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然而率先反應過來的人卻不是貝思恬,而是站在她身邊擺弄著手機的費揚。
來人西裝革履,一手拿著公文包,另一隻手臂彎曲,臂上掛著的一件灰色毛呢大衣,下墜著一把黑色直把傘。
“顧律師。”笑眯眯地和來人打了招呼,兩人不甚相熟,頂多是在王娉那裡,認識罷了。
“來做產檢?幾個月了?”這明知故問的語氣讓一直被忽略的費揚瞬間眯起了雙眼。
沒事找事?
“五個半月了,貝貝,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不等貝思恬開口費揚,就搶先回答道。
“哦,這是王娉的律師,顧銳,這是我丈夫,費揚。”
“你好。”費揚心情愉悅的伸出了手,一派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