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全職奶爸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
為了能讓貝思恬得到更好的照顧,他請了一個月嫂,姓張。
也不止一次都給費鳴打電話,唇槍舌劍,想要他將那個小小人領回去,話雖是如此說,可是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每每那一團小家夥窩在自己的懷裡,那種內心的震動,從來無法用語言去言說。
表麵風平浪靜的A市,背地裡卻不知道還存在著多少肮臟瑣事。
恰逢此時,費天祥舊病複發,這是第二次了。
上次在公司裡差點要了他整條命去。
這次是在家裡,不知道為什麼,發病時期遠比上一次來的更重,即使是這次發現的及時,可是清醒的時間,卻沒有絲毫定數。
費揚趕到醫院時,人已經轉到了ICU,這個地方,他並不陌生。
隻是這一次,費揚遠比上一次,更加來得沉著。
“尚歌,不是換季,平日裡也注重,這次為什麼會發病?”
尚歌靠在牆上,收起了之前玩世不恭的姿態,靜靜地看著病房內插著呼吸機的人。
“我懷疑是吃了藥!”
“吃藥?”這兩個字大大地刺激到了費揚的神經。
“血液化驗結果沒有出來,我也在等。 ”尚歌表麵看起來雲淡風輕,可是現如今,卻也隻有彼此熟知的兩個人清楚,他們內心的壓力可是一點也不小。
“要多久?”聲音喑啞,垂在身側的拳頭嘎嘎作響,有些人他是留不得了。
“後天吧,我拿到我的實驗室去做。”
剛剛的血檢,也隻是檢測出了些微成分,他是懷疑,但還是要做進一步確定。
“儘快。”
扔下了兩個字,轉身離去,大步流星,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我會的。”
在這寂靜無人的走廊裡,難得,尚歌輕聲呢喃似的,看著費天祥,淡淡地吐出來三個字。
“喂,你去哪裡?”難得,身為醫生 他自己都忽略了那走廊裡貼著的“禁止大聲喧嘩”的標誌,扯著嗓子大喊,“你爹還在這呢,你去哪?啊?”
“去費氏。”
扔下了三個字,頭也未回。
尚歌無聲地歎了口氣,轉身,朝著和費揚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家夥,說到底,就是把情誼看得太重了。
他呢,卻是個永遠都做不到以德報怨的冷血怪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森然冷意就那麼爬滿了他的眼底。
費氏集團董事長費天祥二次入院,還是在自己的家裡,這已經是瞞不住的是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