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爺搖搖頭:“最該死的不是她,是我。你殺了你們多人,我努力做善事想為你積德。我早就感覺是你,但我一直不肯相信。你以前那麼善良的一個人,為何現在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沐沐的眼神瞳孔放大,指甲鉗進鄭夫人的脖子。剛碰到就被她脖子裡的平安符反噬:“我就是魔鬼,我變成這樣都是他們逼我的。那些下人幫著陳君如為虎作倀,憑什麼我死了她們卻能活的好好的。我不服,我要殺了他們所有人為我陪葬。”
鄭夫人見她的手受傷,連忙往鄭老爺那邊跑。見她想逃,沐沐用頭發捆住陳君如。易愷見有機可乘連忙砍斷女鬼的頭發,薑梵把她牽走。
陳君如拉住薑梵的手:“大師,我讓她灰飛煙滅。無論要多少錢我都出,我隻要她在這世上消失。她殺了那麼多人,快讓她償命。”
“不能殺她,你們不能殺她。”鄭老爺連忙擋在沐沐麵前,這次他絕對不會允許沐沐死。
陳君如把身上的銀票全數給薑梵:“大師,不要聽我夫君的。他已經被女鬼迷惑了,隻要你讓她消失。我願意傾儘所有家當,我隻要她死。”
“陳君如,你夠了。現在這種下場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害死了那麼多人。收起你的刁蠻任性胡作非為,這麼多年我真是受夠你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悟,她到底要怎樣才甘心。
鄭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鄭老爺,:“我刁蠻任性胡作非為,要不是你我會這樣。你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天天留戀在一個小妾的房間。你知道府上的下人怎麼說我麼?”
“你知道外麵是怎麼傳我的麼?他們說我是怨婦,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她都死了你都忘不了她,天天睡在我身邊。可你每晚說夢話,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這麼多年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麼,沒有。你心裡隻有那個賤人,你為了逃避我,在外麵一呆就是一天。我就這麼招你嫌,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何當初要娶我過門。”
她自小被嬌慣,南梁城都沒人敢娶她。可就在有一天爹爹告訴她,說有人來說親。她一直滿心歡喜的以為他喜歡她,但他在大婚之夜居然跑到小妾的房間。
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受得了這種屈辱:“我可是陳家的大小姐,我那裡比不上一個童養媳。一個低賤的下人,你為何愛她不愛我。”
鄭老爺把沐沐緊緊的護在身後:“娶你是父親的意思,這場婚姻我從頭到尾都未曾同意過。傷害到你,我真的很抱歉。我心裡愛的是沐沐,從頭至尾都是她。若你們真要收她,就把我一起收了。”
沐沐飄在空中的長發,全數收了回去。嗜血的眼眸也變成了黑褐色,從後背抱住鄭老爺:“你們彆傷害他,他是無辜的。殺人的是我,都是我做的。”
從頭至尾陳君如站在那裡,就好似一個笑話一樣。她癱坐在地上,她不由的一次次問她自己。她算什麼,她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沫妍把馬栓到樹上,把癱坐在地上的陳君如扶起來:“就算娶妻是你父親的意見,那你對她也太過分了。你可知道自她嫁給你的那一刻,她就是你鄭府的人了。”
這件事情追根究底誰都沒有錯:“她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本就害怕,需要夫君陪伴。本來該陪伴的你在做什麼,你大婚之夜留戀在沐沐房間。讓她在你們多人麵前難堪,你隻考慮到了沐沐的感受。”
“那你可有考慮過你夫人的感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就算你不愛她,也不該做的那麼絕情。女人一旦嫁給一個男人,那就是一輩子。”
沫妍看著沐沐:“沐沐,至少鄭老爺的心在你身上。你起碼得到過,而她呢!她用儘心思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最可憐的是她,不是你。”
“我承認她的手法很極端,害死了你和你的孩子。是她不對,可她現在也悔悟過來了。我能了解你的恨和你的不甘,可你殺了這麼多人足夠了。”
沐沐鬆開鄭老爺:“我跟你們走,她說的沒錯。好好對待你的夫人,她終究是個可憐人。如今你我陰陽兩個,忘了我吧!”
陳君如走到雲彭麵前跪下:“大人,是我殺了沐沐。把我帶走吧!這件事終究要有一個結果。聖上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世間有鬼神一說,歸根結底我才是罪魁禍首。希望大人向皇上求情,希望不要牽連九族。”
雲彭抬手,小戚立刻會意把陳君如綁走。鄭老爺連忙跪下:“求大人不要帶走君如,把我帶走。我才是間接的凶手,這些都是因為我引起的。”
“可她卻有殺人,這點無可非議。光憑這一點,所有的證據都不需要了。擔心她之前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包庇凶手罪加一等。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被捅破。”
沫妍看著薑梵身邊披黑披風的男子:“姑娘,這位這位公子是?”
薑梵指著他:“他是我的鬼侍,我們捉鬼師一族有權與沒有摒棄人性的鬼簽訂契約。沐沐,你知道你殺這麼多人的下場是什麼麼?鬼本就不該與凡塵之事有瓜葛,你們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