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的熱氣噴在她臉上,他單手將她禁錮在牆上。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沫妍眼睛瞥到彆處就是不看他。涼涼的有種薄荷味道的感覺,他的唇異常的溫柔。唇依舊那麼涼,涼到她心裡去了。
本該排斥的她,覺得身體都酥 軟了。一點力氣都沒有,若不是雲彭抓著她。她定然已經跌倒在地了,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她該恨他才對,可是心裡為何一點都怪不起來。
雲彭那個吻吻的很長,她感覺快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開她。她想推開他,卻感覺全身無力爬到他的肩上。她深呼幾口氣,身上的骨頭依舊是酥麻的。想讓他滾卻發不出聲音,趴在他肩上他也看不到她怨恨的眼神。
他將她抱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頭。沫妍轉身背過他,若上次是意外這次就是蓄謀已久。他早就吃定她了是不是,他在一步步攻略她的心。她的心好像有一絲變化,變化很微妙以至於她一直沒發現。她一直把他當恩人看待,難道也這算報恩的一種?
她感覺身體有些顫抖,她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將自己埋在被子裡,身體好冷。她蜷縮一團不知為何想哭:“好冷。”
怎麼會突然冷,雲彭拖鞋上床抱緊沫妍的後背。他用手碰了碰她的額頭,明明沒有得風寒可為何身體冷到發抖。沫妍的聲音從被子裡小聲的傳出:“出去,我想靜靜。”
他不動隻是把她,拉倒他的懷裡。是覺得對不起易愷麼,他絕不可能想走。即便怪他也好,之前她說要為他生個孩子。若是他真的碰了她,他們現在怕是已經成陌路了。
他怎麼這麼不聽話,她是真的沒力氣了。心有些難受更多的是對易愷的愧疚,她剛才居然沒想過拒絕。她恨的是她自己,所有人都沒錯錯的是她。他說不許她提起易愷,可就算嘴上不提心裡還是會想。
她可知她這般傷的是他的心,她心裡就這麼愧疚。既然如此剛才為何不拒絕他,隻要她一個不字他絕對不會碰她一下。剛才她說純屬意外,分明是她先撩的他。他還未找她負責,她卻先怪起他來。
這個沒良心的丫頭,可他就是放心不下她。他將她的頭摁在她的心上:“你該讓我怎麼辦才好?”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吻自己娘子還要安慰的他當屬第一人。
若不是他剛才摁著她,她是否會拒絕他。可他覺得她剛才非但沒有拒絕的意思,反倒有些迎合他的意思。她心裡還是有他的,他現在終於敢肯定了。好像在她的心裡,他的份量可以和易愷想比。他要她全部的心,完完全全隻屬於他一個人。
為何不敢承認對他的愛,承認當真就這麼難。一直活在以前的她,何時可以逃脫出來。他拚命想把他拉出來,可是她卻一直倔強的往裡跳。易愷當真就那麼好,比他對她還好。
他不過是比她先出手而已,早知就不該因為他的病退卻。他一直因為他的病再三退卻,他沒有勇氣能帶給她幸福。現在他有能力了,他就絕不會將她讓給任何人。
大夫說他的病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他的藥好像已經找到了,他感覺現在的病已經好了大半。她一直都是他的福星,從小時候就是。到現在都未想起來,這個傻瓜等她想起來。會後悔之前這般對他,他還真想看看她悔青腸子的模樣。
以前就答應過嫁給他,轉眼就心心念念的想嫁給易愷。她知不知道他真的很傷心,他的心都碎成渣了。都是被她傷的,可她對他連半點憐憫之心都沒。這個沒良心的丫頭,要不是看在她現在這樣傷心。
他真想把她從被子裡揪出來臭罵一頓,她對他有承諾在。可她隻記得易愷對她的承諾,怎麼就想不到她還欠了一個人。那個人比易愷更加重要,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他說過要保護她一輩子,他未食言她是被他強迫著實現諾言。他有時真的想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每日在憂慮什麼。他現在想來都有半分抓狂,他將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她一人身上。
她一點都不知足,每日跟著薑梵亂跑。他還不能說她,就怕她一個生氣不理他。他心裡的苦是她的兩輩,看著她難過他更傷心。他都不敢讓她傷心,可她卻讓他的心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