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手裡拿著糕點,邊吃邊看莉莉她們跳舞。還將小戚口袋的銀子全數賞給莉莉,她覺得小戚和筱筱很般配。小戚為人不喜說話,但是給人的感覺很沉穩。筱筱給人的感覺雖然不靠譜,但是她很善良喜歡幫助彆人。
她不想強迫筱筱,所以她等著筱筱告訴她。若是筱筱說她想嫁給小戚,她立刻為他們舉辦婚禮。她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筱筱和兄長。兄長的婚事一直是楊家大事,雖然現在嫁到雲家。
但是楊家一直都是她的家,那個家裡有真心對她好的兄長。父母對她不仁,但是她不能不義。不能讓以前的書白讀,那些女戒之類的書。她到現在都牢記於心,父母對她的養育之恩莫不敢忘。
雲彭湊到沫妍身邊,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低頭看著她:“許久未見你跳舞了,當日你在麗妃宴會上舞的那一段我至今難忘。就是配樂差了些,如若是我為你伴奏。定會成為一段佳話,可惜你還未聽過我的笛聲。”
真不知道他那裡來的自信,成為京城的佳話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畫工都如此好,笛聲定然也是繞梁三日不絕於耳。他從未讓她失望過,她好似還未發現他沒有什麼不會的。
他太過於完美,她卻是滿身缺點。不僅對刺繡一竅不通,平日裡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他能文能武,萬事總能化險為夷。有他在身邊她向來不用操心什麼,他就像她的靠山。是她的避風港,她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回頭。
總能發現他在身後,有此一夫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難怪當初京城女子得知他娶妻之後,她出門大多都被人仇視。京城比她美的女子多了去了,為何他偏偏要娶一個名聲喪儘的她為妻。
她覺得配他的該是公主一樣的人,而不是像她這般的女子。就算不是公主也是郡主,但他眼裡卻獨有他。她和他一樣執著,此生隻愛一人。為了這個人做什麼都願意,不過她對他的隻能是感恩。
她的愛已經隨易愷下葬了,她已經沒有心了。他為何還會喜歡一個沒有心的人,這輩子注定負了他。希望來世她能早些遇到他,那時候她心裡定然眼裡心裡都隻會是他。
今世是不可能了,她轉頭看著他:“那你回去吹給我聽,先生說我對樂器的造詣很高。說不定聽了我還能與你來一個合奏,就如你所說成就一段佳話。”
他聽了之後歎了一口氣:“笛子不在我身邊,在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手裡。那個笛子我用習慣了,此生也隻會用那一根笛子。”笛子已經送人了,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拿回來。
她記得以前他去楊府的時候,手裡總會拿著一根笛子。隻是隔的太遠,一直未曾見過笛子的真麵目。他說的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是誰,難道是慕容曉。
她記得去年的時候,慕容曉曾拿著一根笛子向下人炫耀。他救過慕容曉,說不定笛子真的是他的。誰不好非要是慕容曉,那個表妹可是處處針對她。
她看著湖麵的倒影:“她漂亮麼,我識不識的她?”她問的還是蠻含蓄的,為何聽到他說有在意的人心裡微微有些難受。她到底是怎麼了,打聽這個做什麼。
她低頭看著他們兩個在湖裡的倒影,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臉。他思索著想到在意的女子滿臉的寵溺:“你也識的她,她在我眼裡是世間最美的女子。”
那個女子定然是慕容曉,慕容曉可是邊關公認的美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腦中都是他剛才寵溺的模樣。他對她從未有過的表情,她該不會是慕容曉的影子。
沫妍抓著木窗的手緊了緊,她在意這些做什麼。她心裡的人是易愷,難道隻允許她心裡有人。不能允許雲彭心裡有人,她這樣未免太霸道了。他的笛子等今年年末的時候說不定就回來的,到時候合奏的人可能就另有其人了。
她將頭放在手背上,剛才打算送給莉莉的鐲子她還未收。莉莉送她的鐲子與雲彭送的,同在一隻手上。真怕銀鐲碰壞玉鐲,沫妍將銀鐲取下帶在另外一個手上。紫苓告訴她,緣分是第一眼就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