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他剛來就被這麼多人堵著。雖然他以後很習慣這些,但是他很厭煩這樣。他現在已經不能像以前那個樣子安心作畫了,都是靠以前的那些畫作硬撐著。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是怕他們失望。而是怕自己對自己失望,現在突然開始有些靈感了。寺廟果然是個好地方,他這次是來對了。薑梵僵硬的站著,她為什麼要答應這麼蠢的事情。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感覺腳都快麻了。他才叫她過去看畫,她扭了扭發酸的脖子。要是他將她畫醜了,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她過去瞥了一眼,畫中的她比平日更要美幾分。
她對這副畫還是挺滿意的,她剛要伸手拿走便被他揭了去:“我可沒說這副畫要送於姑娘,多謝姑娘剛才的配合 ”
她的手僵在空中,她怎麼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這個男人有毒,這啞巴虧她不能咽下。一定好討回來才好,看他的樣子應該會常住。連作畫的東西都帶來了,以後他作畫她就在一旁搗亂。
聽說作畫之人需要安靜,她就非要鬨他。這個混小子,太過於奸詐了。她居然被他耍了,越想越生氣。看著他在她麵前收拾東西,她好意幫他幫忙。手一抖將盒子裡的顏料撞灑,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男子看了她一眼,也並未發怒而是搖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幼稚,明日清早來這裡。”
“我憑什麼聽你的,彆用一副命令我的口氣。”她轉身就要走,怎麼把他顏料撞灑。他都未生氣,她倒是氣的不清。這個男人真的是,她以後遠離他好了。
真的是這世間除了易愷的毒舌,現在有多了一個心機男。她不由的翻了翻白眼,男子聽了她的話聳聳肩:“你不來也可以,這副畫也彆想要了。”他拿著畫在手裡晃了晃,嘴角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還蠻喜歡那副畫的,算了就妥協一次。她轉過頭指著他:“你說的,彆到時候刷賴。”她轉頭準備走,但是又怕他這個人賴皮。又倒了回來,抓著他的手勾住小拇指。
這下他應該就不會耍賴了,她才放心的離開。男子有一些懵,看著僵在空中的手。果然和他說的一樣,幼稚的很。他何許人也,說話向來都是一言九鼎。
若是不講信譽,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她居然不相信他,還真是傻的可愛。在她走後他將灑了一地的顏料收拾乾淨,真是可惜了這些上好的顏料。這些都是從西域運來的,他找了很長時間。
他不能這麼作罷,要和她討要才可以。雖然他也不缺那一點錢,可是做錯了事情就是要付出代價。他找到一個小沙彌,說了一下她的衣著樣貌。小沙彌想了想:“那位女施主昨日才上山,就住在不遠處。這條路走到頭就可以看到了,門口掛著一個竹字。”
“多謝小師傅,不勝感激。”他朝小師傅點點頭,他馬上命人清算一下賬單送給她。這次也讓她知道,做錯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剛才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接住但那個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看著心愛的顏料落地,若是換作平日他肯定會動怒。但是這次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他這是怎麼了。他開始有點不正常了,他拍了拍他的臉頰。毀了他的顏料,不能輕饒了這個小姑娘。
他回去將畫卷收好,這份畫可不能丟。他擬算了一下賬單,將它交於下人交給薑梵。薑梵看到賬單的時候,差點嚇得從椅子上滑下去。她看著單子指著上麵的數字:“你確定你家少爺用的不是金子?”
“少爺的顏料都是特供,姑娘打翻的那些顏料。少爺尋求了好久,其中幾個顏色現在很難找到。更有一些是有錢都未必能尋到的,自然貴了一些。少爺說姑娘明日帶著銀票一同前往,他不想事情拖太久。”他朝薑梵點點頭,話已經傳到了他也要離開了。
留薑梵一人在風中淩亂,她看著手裡的單子。把她買了都抵不了這麼多錢,那個家夥分明就是在為難她。她千萬不能生氣,雖然心裡這樣想但還是很生氣。
說不氣那是假的,這次給自己攤上事情了。她自己真的是太傻了,她乾嘛那麼手快。她不能這麼屈服了,明日就告訴他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他該不會真的讓她以命抵債吧!
那未免也太凶殘了,她想想還是咽了咽口水。應該不會不要自己嚇自己,她也不是賴賬的人。明天看他怎麼說,看看用什麼方法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