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璐一直追出了酒吧,追到門口,遠遠地看見霍嘉梵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霍先生……”
她小跑過去,卻不想腳下一個踉蹌,腳踝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悶哼一聲,下意識的抓住了旁邊的電線杆。
等她站穩,腳踝抽動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襲來。
腳崴了——
這種關鍵時候,居然腳崴了。
聞璐欲哭無淚,扶著電線杆子疼的直倒抽冷氣,腰都直不起來。
上回陪小包子去酒店的水世界玩,停電在浴室摔得那一跤把她的腰摔出了點問題,到現在也不是很能使勁兒,剛剛那一下真的是要了命了。
正動彈不得呢,一雙磨砂皮質的鞋麵出現在眼前,頭頂傳來西港特有口音的低沉男聲,“剛剛你是在叫我?”
聞璐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見她一臉冷汗,男人皺了一下眉,眉宇間擰起刀刻一樣的痕跡,“沒事吧?”
“沒……沒事……”聞璐下意識的搖頭。
“能走麼?”
聞璐抿著唇,咬著牙動了一下,臉上冷汗更甚。
男人按住了她的肩膀,轉身喊了車旁助理模樣的女人,“安捷,過來扶她一下。”
時值秋冬替換季節,南城已經經曆了一輪寒潮侵襲,江邊的風很大,濱江大橋對麵就是南城的標誌性建築物之一的南城之眼。
一周之前還能看到很多人在江邊散步,有遊客,也有住在大橋附近的居民。
一輪寒潮之後,北風呼嘯而至,願意來這兒吹冷風的人已經很少了。
聞璐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上,車門敞著,她單手扶著門框,雙腿懸在車外,冷風吹過,腳踝上灼熱的藥劑清涼了許多,疼痛感也緩解了。
此時,霍嘉梵抽完了一根煙,轉過身來看著她,倚著大橋欄杆的樣子很不拘小節,正如陸昭昭說的,是帶著幾分江湖氣的。
他問,“好點了沒有?”
聞璐點頭,“好多了,謝謝。”
半個小時前,霍嘉梵把她從酒吧街上帶走,路過藥店買了跌打損傷的藥劑,讓秘書安捷給她上了藥,然後帶她來了江邊。
聞璐猶豫了會兒,問,“你是霍先生吧?”
霍嘉梵抱著胳膊,依舊是那副善意的神色,淡然道,“都不確定我是誰,就敢跟著我,這樣是很容易遇到壞人的。”
聞璐不知該怎麼答這話,有些語塞。
她忽然有些明白陸昭昭說霍嘉梵這人的‘冷僻’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冷酷,你隨時隨地都能感受到他眼中若有似無的笑和似乎是與生俱來待人的善意,可即便是這樣,你依然覺得這個人距離自己很遠。
良久,聞璐硬著頭皮問,“我猜測您應該是霍先生,畢竟來南城的西港人不多,而且我聽說那家酒吧的老板是您的朋友,您最近每晚都回去,所以……”
“丹尼爾說的?”
“呃……不是,”聞璐忙否認。
她並不希望有人因為自己而開罪老板,丹尼爾也是恨堅守陣地了,會說漏嘴完全是因為Lisa在酒桌上向來是旁門左道層出不窮,讓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