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母的聲音悶悶的,“我不餓。”
聞璐說,“不餓也得吃點東西,你從上飛機開始就沒吃東西了吧,這是紅豆粥,於媽特意為你熬得,加了很多糖,你不是最喜歡吃甜食了麼?”
聞母還是不願意起來。
聞璐歎了口氣,“我剛剛去見我爸了,說了你想和他離婚的事情。”
被子裡麵的人一僵。
片刻後,聞母問道,“他說什麼了?”
聞璐說,“你先吃東西,吃完我告訴你。”
聞母遲疑了一會兒,見聞璐儼然是一副她不吃飯就絕對不會告訴她的樣子,便不情不願的坐了起來,端起紅豆粥一口一口的喝著。
等紅豆粥下去了一大半,聞璐才說,“爸他不想跟你離婚。”
聞母端著碗的手微微的發抖,“他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不該做那種事情來惡心我們。”
“媽,你冷靜點,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但如果你想聽的話,當年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可以說給你聽。”
“我不想。”
聞母低著頭喝粥,這回沒要聞璐勸了,一口又一口仿佛賭氣一樣,將一碗紅豆粥喝了個底朝天。
“要不要再喝一碗?”
“不用了,我飽了,睡了。”
說完,聞母便又將被子蒙在頭上躺了下去。
聞璐無奈的搖搖頭,將紅豆粥的碗收拾好準備送下樓去,再上來的時候倒了一杯蜂蜜水擱在床頭,防止溫素秋半夜渴了沒水喝。
“媽,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就不陪你了,我晚上睡客房。”
見母親沒什麼反應,聞璐便離開了臥室。
離婚是必然的,從聞璐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已經無可挽回了,不管父親做什麼,說什麼,也不管當年的事情是一場多烏龍的意外,這些都沒辦法補救了。
溫素秋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很多事情上都很瀟灑,唯獨在感情上,有種永遠的不老不死的偏執。
翌日早上,聞璐剛醒就聽於媽說簡華年來了。
簡華年和溫素秋是閨蜜,聽說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你媽還好嗎?”
“不太好,”聞璐搖搖頭,看了一眼臥室,“您正好來了陪她說說話吧。”
“哎,好,彆太難受了,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簡華年是個急脾氣,一開口就先把天底下男人一杆子打翻,全都罵了一遍,全然不顧對方好歹還是聞璐的父親,自然是更沒想到自己兒子也是男人。
簡華年去臥室後,聞璐便去廚房幫著於媽沏茶,正好交代一些話。
“於媽,過兩天我走了以後,您要是願意就繼續住在這兒,要是不願意的話,就跟還是回厲家,但是這兒的鑰匙您還是留著。”
“太太,您真的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