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中午,到了午餐的時間,聞璐被於媽留下吃午餐。
吃飯的時候簡華年也沒下樓來,於媽送了飯菜上去,下來的時候連連歎氣。
聞璐問,“怎麼樣?”
“夫人說沒胃口,讓我先放著了,都不用想也知道,怕是我到晚上去看,也沒動一口。”
“怎麼會這樣?”聞璐不解極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竟有油儘燈枯的征兆?
午飯聞璐也沒吃幾口,去醫院的路上給溫素秋打了個電話。
過完年三十,溫素秋就回M國了,說是收拾行李搬到F國去定居,那邊的學校也都聯係好入職,客座教授的工作不忙,平時她還有時間做自己的珠寶設計。
隔著時差,那邊大概是早上五六點,母親向來愛睡懶覺,聞璐原本沒指望電話能打通的,但是等了一會兒之後,那邊接通了。
“璐璐,怎麼了。”
“您沒睡覺啊?這會兒那邊大概才六點吧。”
“嗯,最近起得早,早起空氣好呀,起來鍛煉鍛煉。”
溫素秋的聲音清晰有力,完全不是睡覺的狀態。
離了婚,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動以後,從前保持了很多年的一些習慣都改變了,最先改變的就是睡眠質量。
這樣倒也好,聞璐相信母親是可以自己調整生活狀態的人,並不是太擔心,問了幾句最近的生活之後,提起簡華年的事情。
“華年病還沒好麼?先前跟我打電話不是說是感冒的麼?”
“是感冒,但是前兩天咳血了,看了中醫說是氣血鬱結,我看她狀態都不太對,整個人病怏怏的,一點兒精神都沒有,心事重重。”
“心事?”
“嗯,媽您不知道這事兒麼?”
“不知道啊,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呢,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就半個月前吧……”
具體的時間聞璐倒是不太清楚,就記得是厲風行回來後沒兩天,還是聽於媽說的,說簡華年感冒病倒了。
“半個月前我已經在M國了,我給華年打個電話問問。”
“好,”聞璐應聲讚同。
畢竟母親和簡華年是閨蜜,兩個人交流起來,比她一個當小輩的要順暢的多,也更有同理心一些吧。
到醫院後,聞璐直接去了霍嘉梵的病房。
想都不用想,陸昭昭一定在霍嘉梵的病房裡麵,跟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
明明隻是輕傷,非要裝出一副截肢了的嚴重程度跟人事部那邊請假,助理催她回去上班開會催的崩潰,電話好幾次打到聞璐這兒了都。
“這個冷笑話真的超冷的,真的……哈哈哈……”
病房裡的笑聲過於魔性,聞璐無奈的敲了敲門。
陸昭昭一回頭看到聞璐,笑的更加燦爛了,“璐璐,正好你來了,我跟二叔比賽誰講得笑話更冷,來來來……”
這是有多無聊?
聞璐進了屋,正色道,“剛問了安捷,霍先生明天就出院了,昭昭你的出院手續打算什麼時候辦?”
再不辦的話,醫院的醫生都要趕她走了。
這不占用醫院醫療資源麼?
陸昭昭說,“我也差不多吧,醫生說我的腿也可以回家休養了。”
聞璐懶得拆穿她。
她那腿哪是能回家休養啊?根本就是現在直接去跑八百米都沒問題,需要個什麼鬼的休養?
“還有啊,下禮拜就是情人節了,你們可彆忘了啊。”
陸昭昭的提醒讓聞璐又想起情人節這事兒,有些恍神。
明明都跟厲風行和好了,情人節的事情,他怎麼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