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早安。”
聞璐回了一個‘早安’,又覺得不夠,便將手裡的牛奶拍了個照發過去,“謝謝訂的牛奶,今天剛送過來,是第一杯,這會兒,你該吃午飯了吧。”
因為忙著要去上課,聞璐也來不及等厲風行回信息,急急忙忙的進了教室。
建築學的碩士課程都是基於本科基礎的,所以對於聞璐這種半路出家的人還是有些艱澀,她上課不敢開小差,筆記都做的十分詳細。
兩節課連上,下課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下午還有課,所以聞璐便直接收拾好東西去學校的食堂吃飯,去食堂的路上才看到了厲風行回的信息。
“吃過了,上課太累的話,中午回去睡個午覺,不要趴在學校的課桌上睡,對脊柱不好。”
聞璐正要回信息,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聞小姐。”
側目看到從旁邊研究院大樓出來的景宗,一襲黑色風衣,依舊是黑框眼鏡文文弱弱的樣子,“這麼巧?剛下課?”
聞璐‘嗯’了一聲,背好包打招呼,“景教授。”
景宗是學校的客座教授,生物概率學深受學生們的熱捧,聽說每學期開學都是一搶而空,即便是這樣,那些沒搶到課程的學生也會去蹭聽,每次大禮堂都是座無虛席。
聞璐對概率學沒什麼興趣,對生物學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兩者結合也並不能提起她什麼興趣,她更喜歡建築,所以景宗的課程她倒真是一次都沒去過。
“去食堂嗎?”景宗問。
“嗯,正要去。”
“正好,我也是,一起吧。”
“莉莉婭呢?不和你吃午飯嗎?”
“她中午有事情,上完課就走了。”
“這樣啊,那走吧,一起去吃飯,”聞璐欣然接受。
關於景宗,她還有很多好奇的地方,多接觸接觸也許是好事。
嘉士頓大學的食堂都是西餐,刷學生卡或者教師卡自助就餐,聞璐端著白瓷盤,夾了一份牛排,一些薯條,配了一份沙拉。
早上的三明治做的很實在,所以她其實不是太餓。
落座後,景宗很細心的遞給她刀叉。
“謝謝。”
“不用客氣,”景宗說,“我們也認識挺久了,所以不用這麼生份。”
“這倒是,”聞璐笑笑,“沒想到這麼有緣分,當初在西港剛遇到景教授你的時候,還鬨了點誤會,那個時候覺得你是個挺奇怪的人。”
“抱歉啊,那會兒忙著做研究,在賭場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何時的人選對象,後來遇到你,所以這才冒犯了。”
“沒事,都過去了。”
做研究的人大多腦子有些偏執,不偏執的人也很難在一個屢次失敗的實驗當眾繼續糾纏,所以景宗的這一性格特征不難理解。
“對了,那會兒,我在賭場門口撿到的那孩子就是樂樂吧,”景宗忽然提起了樂樂來。
聞璐點了一下頭,“是樂樂,這事兒也是我要感謝的地方,那個時候也沒來得及誒好好跟你說聲謝謝。”
“謝什麼,說來說去還是有緣分。”
聞璐不置可否,低垂眉眼故作不經意的問道,“我聽莉莉婭說,景教授你來D國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景教授是哪兒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