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聞璐說完,病房裡安靜了一會兒。
徐甘聽明白了,思索片刻,“你是怕她對付晨陽?”
“怕是不隻是對付晨陽,孩子沒了,對一個女人的影響有多大,你是知道的,我就怕這段時間的風平浪靜都是因為這個孩子。”
同為女人,又都是曾經有過孩子的女人,聞璐和徐甘再清楚不過,一個孩子對母親的重要性。
如果真的跟聞璐猜測的那樣,張漫雪這段時間的安分都是因為在家養胎的話,那這個孩子沒了,也就意味著風雨又來。
聞璐說,“不管怎麼樣,晨陽得去道個歉,不管有沒有用,這件事是他做錯了,這樣吧,等張漫雪出院,我陪著晨陽一起去。”
“你彆去了,”一聽聞璐要去,徐甘立馬阻止,“你得養養身體呢,何況她要是見到你的話,我怕更不好說。”
想到張漫雪與自己之間的過節,聞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的確,自己出麵的話也許隻能火上澆油。
“對了,張漫雪的哥哥不是被判了刑麼?刑期滿了?怎麼會這麼快就出來了?還正好就在這次的這三個人裡?”
聞璐忽然想起這事兒來。
徐甘說,“這事兒我也不是太清楚,但聽秦助理的意思,應該是張漫雪想的辦法,不然他也不可能提前出獄,至於怎麼這麼巧就在這次作案的三個人裡麵,警察局那邊給的筆錄,那個叫張燁的說他根本不知道綁架的人是誰。”
“他不知道是誰?這什麼意思?”
“不是主犯,說是他就是被朋友拉著一塊兒去的,湊個人數好辦事,警察局也取證調查了,這幫人都是黑市裡給人當打手的,身上都有前科,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見聞璐發怔,徐甘追問道,“姐,你是懷疑什麼麼?你覺得這件事還是跟張漫雪有關?”
聞璐回過神,否認了,“不,這事兒應該是真的和她沒關係,她現在的身份和從前不同,真的想對付我,不必用到她哥哥,日後被人查到了對她沒什麼好處,何況這次的綁架,原本是針對昭昭的,就更不可能了。”
張漫雪和陸昭昭又沒有過節,自己出事那是個意外,正如張燁說的那樣,綁架她的那幾個人根本沒見過她和陸昭昭,抓錯人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說起來,先是盛若蘭派來的人抓錯了人,後又是關晨陽判斷錯了幕後主使,一錯到底,仿佛多米諾骨牌似的,連著張漫雪一塊兒倒了黴。
這才叫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雖說和張漫雪有不小的過節,可是一想到孩子無辜,關文淵也是老來得子,聞璐便歎了口氣。
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關晨陽和陸昭昭大概是路上遇到了,一道回來的。
聞璐和徐甘交換了個眼神,心照不宣的結束了剛剛的話題。
因為下午還要去辦事,關晨陽隻來和聞璐打了個招呼,坐下閒聊了兩句,便和徐甘一塊兒走了。
陸昭昭在病床邊上給聞璐剝柚子。
“甜嗎?”
聞璐點頭,“特彆甜,你也吃一個。”
“我不吃,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