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聞璐緩緩抬頭,“風行,盛世集團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知道的是不是?”
厲風行將剝好的雞蛋放在碟子裡,推到她麵前,言簡意賅的四個字,“冷秋做的。”
“冷秋?”
聞璐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冷秋是盛若蘭的丈夫,是盛氏集團老董事長的女婿,當初盛若蘭嫁給他要是從門第家境上來看,那是實打實的下嫁。
這些年,且不論盛若蘭的性子在外有多跋扈,可是她對冷秋是真的全心全意,外人麵前自不用說,即便是在寵愛自己的父母和兄長麵前,她也絕對不容許聽到一句關於冷秋不好的言論。
她護著冷秋,就跟護著自己的全世界似的。
這樣的一個女人,雖然性格乖張做事瘋魔,但聞璐卻都打心眼裡的佩服她對冷秋的那份心,無人能敵。
要說冷秋揭發了盛氏集團,在背後捅了這麼狠的一刀子,說出來誰信啊?
就算是要和盛若蘭鬨離婚,可一夜夫妻百夜恩,盛若蘭還懷著他的孩子,反目成仇也不至於鬨成這樣啊?
厲風行說,“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恐怕隻有冷秋自己才知道。”
聞璐知道厲風行說的是真話,他和冷秋雖然是校友,工作上也十分契合的來,但是兩個人性子都冷,男人之間原本就沒什麼話題,所以如果冷秋真有什麼藏在心裡的秘密,也絕不可能跟他說。
震驚了許久,聞璐早飯也顧不上吃,先後給陳曼還有陸昭昭打了電話詢問情況。
打完電話回來後,心裡麵五味雜陳。
厲風行什麼也沒問,將盛好的紅豆粥放在她麵前,“吃不下彆的東西,也喝點粥。”
坐在椅子上,聞璐沒什麼精神,“我還好,畢竟說來說去跟我、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昭昭那邊剛從醫院回去,一下子出了這麼多事,心裡有點難受。”
“要是你想回南城的話,吃完早餐我們就走。”
聞璐搖搖頭,故作輕鬆的呼出一口氣,坐直了身子,“不用了,我們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曼曼非要自己趟這趟渾水,不撞南牆她是不會回頭的,昭昭,她需要時間自己去消化,不需要我們。”
說完這話,見厲風行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她問,“你怎麼這麼看我?我臉上有東西麼?”
“沒有。”厲風行笑了一下,笑的很淡。
從前聞璐總為了朋友的事情忙前忙後,為陸昭昭,為陳曼,為徐甘,她是個極為看重友情的人,所以總看不過去身邊的人獨自扛著生活的壓力,不用彆人開口,就跑去主動分擔。
所以她人緣極好,娛樂圈那麼多人擠破頭都上不了陳導的戲,她一通電話,陳曼給徐甘塞進了劇組。
她認識的那些人,不是所謂的表麵人脈,都是實打實的真交情。
但時間都留給朋友之後,留給自己的時間就少了。
“吃早餐吧,”聞璐仿佛已經看穿了厲風行心裡在想什麼似的,輕鬆的眨了眨眼,一雙烏黑的眼睛裡滿是慧黠,“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現在失業下崗的,還是得先過好自己的日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