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問問。”
“等等,”厲風行攔住了她,“送東西的人應該就等著你去問呢。”
這話讓聞璐腳步一頓。
沒有人會匿名送這麼貴重的東西,要是真的不想讓人知道是誰的話,有很多種辦法,不必讓酒店服務員送過來,還告訴聞璐是他們老板送的。
所以厲風行說得對,這個人就是在等著聞璐主動去問。
“那我該怎麼辦?”聞璐也很無語,這價值兩個億的玉如意跟個燙手山芋似的在桌上躺著,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烏龍送錯了之類的,她不是那種不明不白收人家東西的人。
“等著就行。”言簡意賅的四個字從厲風行的嘴裡落下。
酒店房間裡保險櫃,聞璐怕出什麼意外,貴重的東西都鎖在了保險櫃裡,厲風行這麼說了之後,她也把這對玉如意放了進去,和先前簡華年送她的那對鐲子一起。
夜色已經深了。
聞璐心裡懸著事兒就容易失眠,輾轉翻了幾次身,問道,“風行,你說會不會是這個九少爺知道了媽要跟二房合作,所以想從我們這兒入手,做點什麼?”
畢竟下午拍賣會上,聞璐和厲風行都在場,簡華年和隔壁爭的那麼厲害,而這位九少爺輕輕鬆鬆拿下玉如意,送到他們這兒來,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是一種伸出橄欖枝的意思。
枕頭邊傳來厲風行的聲音,暗夜中很低沉,“彆想太多了,要是想找上門,這兩天就會聯係我們。”
“說是這麼說,可是平白收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又牽扯到賭王兩房,我總覺得有點不安,你說媽之前非要來西港是不是還有什麼彆的目的啊?”
“……”
厲風行很少猜測什麼,幾乎不會把心裡猜測還沒確定的話說出口,所以簡華年究竟是來乾什麼的,他沒有一個確定的信息在,也不會隨便評論。
聞璐自己一個人想了半天,覺得簡華年突然要來西港到處都透著奇怪,可是到目前為止,卻又捉摸不透她到底要乾什麼。
她猜測,“或許,媽跟賭王家族的人有什麼交情或者過節嗎?”
厲風行清冷的目光凝滯了一下,眼中有一抹疑慮一閃而逝,沉默了片刻,也沒能找出一個可以坐實這個可能的證據。
“應該沒有。”
印象中,母親和西港的商圈走的不近,更遑論澳島的賭王一家了,從未聽過。
聞璐還想問什麼,厲風行的長臂穿過她的脖頸和枕頭之間,將她攬入了懷裡,“睡吧,彆想了,不早了。”
聞璐身體的各項指標都還好,就是心臟方麵有些小毛病,醫生交代不能憂思過重,要早睡,儘量減少考慮太複雜事情的機會。
來之前,厲風行並未想過西港的問題這麼複雜,今天聞璐提出要再待一段時間,去參加完慈善晚宴的時候,他原先是想拒絕的。
但依照聞璐的性子,很難讓她對母親的事情放任不管。
聞璐窩在厲風行的懷裡,有淡淡的柑橘味洗發水的香味,外麵跑了大半年,她也累了,不說話以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她睡著了,厲風行給她把被子蓋好,拿著手機走到了陽台外麵,順手將玻璃門關上了,西港的天氣早晚涼,晚風習習很快將人身上吹冷,月色印著厲風行的臉色,越發的清冷迫人。
電話接通後,他說,“秦漠,查一下博豪酒店的老板和賭王的四房獨子的關係,明早之前給我答複。”
“……”
“要晚些回去,嘉騰的事務你看著辦就行。”
電話那頭,秦漠的聲音有些猶豫,“那冷總那邊,需要應對些什麼麼?還是就讓他正常上班,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