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
“當初厲遠知的確是住在這個村裡的,這個村子比較落後,當時隻有一家招待所,雖然登記的記錄都找不到了,但是基本可以斷定,厲遠知當時就是住在這個招待所裡的,我找到了當時這家招待所的門衛。”
看著段桑凝重的神色,聞璐心裡的不安越發的清晰了。
“你繼續說。”
“那個門衛說,當時和厲遠知一塊兒住在招待所的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聞璐心裡咯噔一下。
“沒錯,女人,”段桑特意強調了一遍,“跟他住的是一個房間。”
聞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確定麼?這怎麼可能呢?是戴薇嗎?可戴薇那邊不是他到西港以後醒了才正式認識的麼?”
“不是戴薇,”段桑一口否定了聞璐的猜想,“你不用猜了,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當時跟在厲遠知身邊的這個人,是他的情人,他不光是去那個地方帶過她,很多次出差,那個女人都在他身邊,我調出了一部分開房記錄,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被人可以抹除了。”
“情人?”聞璐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即便她先前對厲遠知的人品存疑,可是簡華年曾經那麼深愛的一個男人,竟然在當年出軌過?
段桑說,“還有一個比這件事更嚴重的。”
“什麼?”
“他殺人了。”
段桑的手指輕輕地敲了一下倆人中間的牛皮紙袋,牛皮紙袋發出蘇蘇的聲音,“這裡麵有我搜集到的一部分證據,可以證明,當時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被他殺了,但是偽造成了死在大爆炸裡。”
“你等等,”接二連三的消息轟炸著腦子,聞璐隻覺得一團亂麻。
厲遠知出軌,並且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大爆炸之前殺了他的情人,串通陪他去出差的管家偽造了自己的死亡?
“這到底怎麼回事,這,這太誇張了。”
“直接告訴你結果或許難以接受,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推論,”段桑斟酌了片刻,不慌不忙道,
“二十多年前,厲遠知和平時很多次出差一樣,帶著自己的情人去了偏遠的蘇北工廠實地考察,但是在招待所跟情人發生了口角,一時失手殺了人,殺人後,他和戴薇逃去了西港,改頭換麵,重新以李至遠這個身份出現。”
“等會兒,你說他是跟戴薇一起逃去西港,這是什麼意思?戴薇不是救了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麼?”
“那是戴薇的說辭,”段桑正色道,“如果我告訴你厲遠知殺了自己的情人這個事情的起源,就是因為當時同樣身為厲遠知情人的戴薇也到了招待所呢?”
“你到底在說什麼?”
段桑說的話越來越離譜,聞璐聽得宛如天方夜譚,“你是說,厲遠知在當時同時有兩個情人?為了其中一個殺了另外一個?然後跟戴薇一起逃了?”
“沒錯。”
“怎麼可能,”聞璐腦子裡一團亂麻,好一會兒整理了一下思緒,反駁道,“不對,就算是他當時殺了人,憑厲家的地位,遮掩過去這件事不是難事,他怎麼可能放棄一切跟戴薇私奔?”
“如果我告訴你,那場爆炸跟他有關呢?”
“你說什麼?”
段桑的臉色從未這麼嚴肅過,“那場爆炸死了兩千多人,一旦事發,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有這樣的勢力去袒護始作俑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