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像,”段桑的眉頭微微一皺,“查了周圍的監控,問了附近的鄰居,還有那邊的學生,聽說是幾個人連夜來銷毀的,裡麵很多珍貴的實驗器材數據全都被毀了,任何一個做研究的人都把實驗數據看的比命都重要,景宗這麼癡迷於自己的實驗,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那是為什麼?”關晨陽從沙發上露出頭。
“我懷疑景宗和大太太之間關係並不好,其實不難猜想,景宗醉心於學術,但是大太太肯定是希望他回家繼承家產,兩個人的想法是背道而馳的。”
這個說法讓厲風行點了一下頭,似是讚同。
段桑說,“不過還有一點我一直沒明白,想問問林少。”
“你問。”
“大太太究竟是什麼來曆?我查了很久都沒查到任何消息。”
林毅飛皺眉道,“她?我聽我媽說過,她出身不好,原先是在舞廳裡跳舞的,後來我爸看上她了,就把她帶回家了。”
“那個時候賭王已經算是功成名就了吧?怎麼會娶一個舞廳的舞女?”
“這個你們還真查不到,幾十年過去了,知道的人少,”林毅飛倒了茶靠在廚房的吧台上,一臉的得意,“大太太其實不算是我爸的原配發妻,在她之前,我爸娶過一個名門千金,姓莊,我爸就是靠她的嫁妝發的家,可惜身體不好,過門每兩年就過世了,也沒留下孩子來。”
之後因為思念亡妻,賭王消沉了一段日子,直到在舞廳裡遇到大太太。
“聽說是一見鐘情,”林毅飛說這些舊事的時候冷靜的像是一個局外人,其實也難怪,在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很早就學會冷眼旁觀。
“不過我小時候有一次在我爸的書房裡見過那位莊小姐的照片,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關晨陽一臉探究。
林毅飛說,“和大太太年輕的時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賭王閱人無數,見過的美女何其多,能讓他一見鐘情的人必有過人之處,但絕對不是美貌,大太太出身低賤,偏偏靠著那張和賭王亡妻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俘獲了他的心。
至於西港和澳島那些年裡所盛傳的倆人的愛情事跡,不過都是外人憑借一些隻言片語或者記者小報的猜測而已。
沒有人願意當另外一個人的影子存活著。
也沒有人會真的相信身邊那個人可以完全替代心中那個人。
外人以為賭王和大太太恩愛了十五年也算是不易,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份恩愛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過,就是在另外一個人的陰影下一場畸形的婚姻。
“大太太脾氣古怪,三房進門之後,她就自己一個人搬到東院去住了,吃齋念佛也不見我爸,隻有每年除夕夜才會參加家宴,我們也算是運氣好,正好趕上這個時間了。”
林毅飛的話將眾人從陳舊的往事猜測中拉回來。
段桑摸著下巴,不知在沉思些什麼,“一個舞女,和莊小姐長得一模一樣,這麼順利的嫁到了賭王家,恩愛十五年後跟賭王鬨翻,現在又……”
這些行為,實在是有些不合邏輯。
大太太究竟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