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剛走,徐甘走到聞璐身邊來坐下,“姐,這藥……”
聞璐拍拍她的手,“彆擔心,你當初試藥不是也沒什麼事麼?吳教授說血樣改了,生下的孩子與常人不太一樣,可樂樂除了身體不太好之外,不也都挺好的麼?”
提到樂樂,徐甘臉色又是一暗。
被關在這個地方,她到現在也不知道樂樂醒了沒有,是死是活。
“可是姐,要是你生的孩子和樂樂一樣要遭那麼多罪,我真的……”說著,徐甘的眼眶便紅了,也不知是想到什麼,篤定道,“將來你的孩子生下來要是有什麼問題,要我多少血我都願意給,我一定要這孩子做個正常健康的人。”
見她這樣,聞璐默默歎了口氣,“徐甘,你就是心思太重了,彆總覺得這些都是你造成的,誰也不能預測未來。”
聞璐摸著小腹的位置,“這孩子也有他的命。”
徐甘低垂著頭,鬱鬱寡歡。
聞璐說,“彆難受了,聽說今天有煙花,過會兒等他走了,我們跟阿朱好好說說,看她能不能放我們倆出去,在客廳看會兒煙花呢。”
徐甘哪有心思看煙花,隻是看聞璐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不好拂了她的意才點頭了。
此時,外麵的客廳裡麵,阿朱剛出去,迎麵遇上景宗。
“二少爺。”
“晚餐吃了?”
“聞小姐說過會兒吃,”阿朱低著頭,“但是把藥喝了。”
聞言,景宗點點頭,一邊整理著西裝的袖扣一邊吩咐道,“過會兒我要出去一趟,你看好這兒。”
“少爺是要去參加家宴麼?”
“嗯。”
“那是要很晚才回來了。”
“不會,我去應付會兒就走,他們那些事情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對了,”臨出門,景宗想起什麼來,“丹魯早上來找我我不在,他說什麼了?”
“哦,是莉莉婭小姐的事兒,丹魯帶的人追到碼頭去,沒抓得住莉莉婭小姐,所以就開槍了。”
“開槍了?”景宗的手忽然攥緊,“誰讓他開槍的?”
“您……您不是說要是抓不住的話,就地處理麼?”
景宗一愣,“是,我是這麼說過。”
他的目光忽然有些茫然,扶著旁邊的門框恍惚了會兒,似乎是在和什麼東西做鬥爭似的,半晌才問,“後來呢?”
“後來莉莉婭掉到海裡去了,昨天下大雨,海上船都不走了,怕是很難生還。”
這話落下後,景宗的太陽穴忽然狠狠一跳,胸口莫名的疼痛讓他幾乎站不穩。
阿朱看出異樣,小心道,“少爺,您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景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看著阿朱打量自己的神色,他的臉色重新恢複了清明冷靜的樣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讓丹魯帶人繼續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