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霄保持沉默，就連眼皮都懶得撩一下。
蘇婉婉覺得胸口悶，很壓抑，這麼大的書房，怎麼就那麼悶了？
她頓了頓，準備離開，聲音淺淺道，“你想怎麼想，我都不在乎，你說過讓我見團團的，相信你說道做到。”
這一刻她多餘的一句都不想辯解，如果他認定是她，那麼她說再多也是巧言善辯。
她剛要離開，忽然覺得硯教授的事情，要和他說一下，但沒有麵對他。
站在那裡，不去看他，她纖細的身體，又脆弱又堅強。
“哦，我去硯教授那邊學習了，團團時間有變化，記得和我說一下。”
蘇婉婉覺得這話也是自己反複斟酌過的，沒啥毛病，可顧九霄悠的從椅子上起來，一點點的逼近。
她身體一驚，去看他，結果迎上他深邃又不悅的神色。
“不住這？”顧九霄的語氣冷森，身體一點點的靠近她，蘇婉婉一路後退，後麵是牆，她靠在牆上。
兩人離得那麼近，瞬間氣息有些曖昧起來了。
蘇婉婉紊亂了呼吸，她趕緊垂下頭，低低道，“你乾嘛？”
她垂著頭，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身體微微抖動著，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看的叫人的心裡癢癢的。
顧九霄一雙眸子暗沉，直接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他的聲音冷冷的，冷的叫人發寒，一字一句道，“我問你，你離開這，去哪？”
蘇婉婉聽他的語氣，還有表情，隻覺得渾身寒冷，但她沒有其他選擇的對上他的視線，小臉慘白卻堅定的說，“去硯老師那邊。”
“你要離開？”顧九霄說著，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大了起來，蘇婉婉直接疼的驚呼。
“你乾什麼？”蘇婉婉臉上帶著怒意，他就是蠻橫無理，“顧九霄，你瘋了嗎？”
她的反抗，讓顧九霄表情一愣，然後瞬間後退了兩步，仿佛她是細菌一般的，怕感染到他。
蘇婉婉的眼睛被她的動作，刺的生疼，心臟像被人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顧九霄回想著剛才的舉止，手指傳來殘留的餘溫，根本做不到忽視。
你瘋了嗎？
還真是，他剛才所做的一切怎麼解釋？
“我不管你去哪裡，可離開就彆想進顧家的門。”
他的眼神冷冷的望著她，語氣森冷又無情。
蘇婉婉驚訝的去看他，語氣都沙啞道，“顧九霄，你怎麼這麼狠？”
她早就一無所有，如今團團都要見不到了，這個人怎麼這麼狠心了？
纖細的身子抖個不停，蘇婉婉忍著一腔怒意，她覺得顧九霄的心不是肉長的，不然怎麼那麼黑，那麼硬了？
顧九霄沉著臉，站在那裡， 居高臨下的說，“我說到做到。”
他狠狠的撂下一句話，冷酷又絕情的離開了，蘇婉婉直接順著牆滑落在地上。
樓梯口，團團蹦躂的準備去找媽咪，結果撞到了一身冷意的顧九霄。
“你今天的功課，還有訓練都完事了嗎？”
團團小腦袋剛扭過去，結果聽到他嚴厲的聲音，小臉不悅道，“壞蛋。”
顧九霄直接不理會他的反抗，直接一招手，田野就過來了。
過了一會，蘇婉婉緩過來之後，她一下樓，並沒有看見團團，記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